('陈越泱的生日是个直到现在同学朋友都会羡慕的日子,大年三十,过年又过生日,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每年除夕桌子上除了年夜饭和饺子,还有一个他们精心挑选的蛋糕,每年的都很漂亮。那时候陈越泱是很喜欢过生日的,一直到爷爷奶奶不在了以后,他自己一个人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今年陈郁和苏文言在家,给他去订蛋糕的时候蛋糕店都已经关门了,几乎没有人会在除夕这天买生日蛋糕,陈越泱不等他们两个给他道歉就立马说了没关系。除夕阖家欢乐,生日的快乐在这一天好像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但显然薄淙不这么觉得。“我准备了好久,喜欢吗?”陈越泱眼眶里的泪还是落了下来,“喜欢。”薄淙笑着又问:“喜欢礼物还是喜欢我?”陈越泱很诚实的说:“喜欢礼物,但还是更喜欢你。”“好吧,”薄淙佯装失望,叹了口气,“我的礼物输给我了。”陈越泱摸了摸手指上磨砂纹路的戒指,“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当你男朋友难道连这种事都要等你来告诉我吗,我当然早就自己去探索到了。”薄淙有点得意的说。“你好厉害,”陈越泱抬起头看着他,还是眼泪涟涟的,“是你自己做的吗?”薄淙这下更得意了,“当然了,我期末那几天就画好了设计图,回来后去店里做的,我做了很久。”说着他举起手,伸出食指给陈越泱看肿起来的地方,“被我自己砸的,不过快好了。”陈越泱抓住那根手指,凑过去在上面轻轻吹了吹,“谢谢你。”薄淙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不客气。”“这个,”薄淙摸了摸戒指上的细纹,“是我无名指的指纹,我按的时候还烫呢,我想印的深一点,特别用力。”陈越泱问:“因为你爱我爱的特别用力吗?”薄淙张了张嘴,“啊,也可以这么理解。”陈越泱一下就笑了,“好土。”“土也喜欢听。”两个人抱在一起笑了一会,陈越泱才松开薄淙,把那个盒子又打开了,另一枚戒指大了一圈,形状很像,但上面没有指纹,只刻了一整圈波浪似的水纹。陈越泱拿出来戴到薄淙的手指上,摸着上面的纹路问:“这是什么?”“水纹,”薄淙说,“我查了查,泱有江水的意思。”“你今晚非要我哭几次?”陈越泱看着他说。“一次都不哭行吗?”薄淙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好凉。”陈越泱这才想起来动了动僵硬的腿,“都快十一点了。”“我把东西给你拿上,你快回去吧,别冻着,明天补上蛋糕,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薄淙跑回车上从副驾驶把袋子拿下来,递到陈越泱面前,“我不送你上去了,万一你爸妈听见动静醒了多不好。”陈越泱没接,他看了看薄淙,挪开了目光,看着旁边某一处,说:“我家隔音特别好。”“什么?”陈越泱脸有点红,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过新年吗?”陈越泱的房间和父母的卧室隔着客厅,他家房子面积挺大的,隔音也确实很好,客厅里电视还开着,放着春晚,声音很热闹,把门关上后就一点都听不见了。薄淙被陈越泱拉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荒唐。然后这两个字很快就被忘在了脑后,陈越泱趴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薄淙手有点抖,但动作很利落,摸到陈越泱光滑后背的一瞬间翻了个身,压着陈越泱倒在了被子里。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在夜幕下绽放开来,时不时照亮屋里的两个人,像在提醒他们,这个夜晚会很长,但新年马上要来了,他们也要走向新生。陈越泱比薄淙想象的还要瘦,顺着背往下摸,哪里都是薄薄的一层皮肉裹着骨头,但却那么软,压下去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噬掉那样软,薄淙把手放在他窄窄的胯骨上时,陈越泱好像哭了,也可能不是,只是发出几声闷闷的呻吟,然后偏过头,张嘴咬住了薄淙垂在他脸旁的手腕。大概是到了十二点,外面的烟花炮竹声最大的时候,陈越泱还是哭出声了,薄淙见不得他的眼泪,他一哭就停下,把他的眼泪擦干,把红了的脸摸的更烫,把哭声吻成外面绽开的细碎烟火,微弱的火星窸窸窣窣的散开,慢慢在降临已久的夜幕中燎起一片一望无垠的火势。月光被烟火照的明亮起来,今年的除夕像花好月圆夜。两点多的时候,陈越泱睡着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呼吸绵长,眼睛还有点肿,薄淙拧了凉毛巾,放在他眼睛上敷了一会,陈越泱没察觉,无意识的用额头贴了贴薄淙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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