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淙挂了电话,又美滋滋地回宿舍里去了。林渠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冷不丁地开口:“你俩是不是有点太腻歪了,都谈好几个月了,我特别无语。”“我都谈好几个月了,”薄淙慢悠悠地坐下,“你还单着呢。”“你特别讨厌!”林渠很大声的翻了个身,拱进被子里不说话了。这个周末天气很好,二十度出头,还是晴天,薄淙期待了一星期,星期六早上七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背上双肩包就跑出去了,留下被吵醒的三人茫然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薄淙之前每次和陈越泱一起出去都很期待,这次格外期待,因为这个园林里有个婚姻登记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期待的,好像他和陈越泱要去领证似的。“你好积极啊。”陈越泱有点没睡醒,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显得人特别白。“我们先吃个饭再去,等我们到了就快九点了,那个点拍照好看,”薄淙反手拍了拍背包,“我借了摄影社的单反,使劲给你拍。”“这么用心,早知道我穿好看点。”“你知不知道你有个特点,”薄淙拿出手机举起来给他拍照,“你穿的越简单,越不打扮自己的时候,你就越好看,因为你本人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锦上添花,反而累赘。”薄淙用后置拍了几张,递过去给他看,照片里陈越泱微微抬着眼,眼下的痣都清晰可见,一头如墨般黑的头发和黑色冲锋衣衬他五官特别立体,也更白了些,整个人精致的像个建模,其中两张模糊了也没拉低陈越泱的颜值。看完照片后薄淙把镜头反过来,凑到陈越泱脸旁边,想拍几张合照。陈越泱抓了抓刘海,脑袋往那边歪了歪,拍了两张后他举起手,比了个耶,薄淙在相机里看见了,没忍住笑,然后自己也举起手比了个耶,拍了张有点傻的合照。到了园林时太阳已经很大了,四月末的天气阳光很温和,没有晒的感觉,还刮了很舒服的微风,吹得园林里的树木沙沙作响。耦园门口排队的人有点多,但进去后发现大多数都是来登记结婚或者是新人请来拍照的,真正单纯逛园子的很少,所以里面一点不挤,甚至有些清闲,偶尔有猫跑过去,晃过一道白色的身形,不见了踪影。四月份玉兰花已经渐渐掉落了,三月是看玉兰花的好季节,他们来的有点晚,玉兰树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朵花,是浅粉色的,在墙边向上生长着,虽然已经凋零但仍然生机勃勃。“你看那个院子里,全都是竹子。”薄淙路过一个院子,指了指里面的后院,墙根处栽着竹子,细细的高高的,长得比墙要高一些,在风里慢慢晃动着。“古代人好像都很喜欢竹子,光看了这几个地方基本院子里院子前都种了,”陈越泱说,“苏轼不是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可见是实话。”“你站在竹子前面,随便站就行,”薄淙把陈越泱拉到竹子前,举着单反后退了几步,“你和竹子特别搭。”陈越泱听话地站好了,没什么表情的随意往周围看了看,嘴上还不忘说话:“之前不还和蝴蝶搭吗,今天就成植物了。”“我的意思是,”薄淙连按几下快门,“什么好看你和什么搭。”陈越泱听说这话就笑了,两手揣兜冲他走过来,薄淙还举着相机,陈越泱敲了敲镜头身,“我看看。”薄淙打开相册给他看,连着好几页都是陈越泱在不同地方的照片,没拍几张景物。“给我拍了这么多啊,这得选到什么时候。”“你的照片不需要选,每一张都能拿出来当头像用。”薄淙说,“你要不要选一张把你的微信头像换了?”陈越泱看了他一眼,“我头像怎么了,你不是还说很眼熟吗,不喜欢?”“不是,”薄淙有点小声地说,“我怕你看到那张照片想起以前,影响你心情。”陈越泱很快接上话:“想起的以前也都是和你有关系的事,只要是你我就开心,和什么时候没关系。”“那你现在开心吗?”薄淙问。陈越泱歪了下头,忽然凑过去在薄淙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不明显吗?”薄淙愣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明显。”“那走吧,趁我开心,”陈越泱牵上薄淙的手,“后面就是婚姻登记处了。”登记处在一个稍大一点的院子里,里面用红色木头做的窗户围栏,已经中午了,还有几对在排队的正在准备领证,周围围着跟拍的摄影师。薄淙拉着陈越泱站了队伍后面。“我也想看看领证的那里什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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