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一下。“很晚了,就在我这里休息吧。”靳敖嘴上一套,身体力行的又是另外一套。男人明面上是商量的语气,但实际动作却出乎意料的霸道,不留给白和璧以拒绝的权利。感知到白和璧脆弱的情绪,靳敖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用脚勾住大门,把透着冷风的门“嘭”的一声关紧,便径直穿过客厅,无视了客厅里还在喵喵乱叫的云朵,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怀里的人温柔放进自己的被窝里,再把被子角给他掖好,仿佛一只恶龙小心翼翼地把偷到的珍宝放回自己的洞穴里。突然被人从温暖的怀抱里拉出,进入到还没被捂暖的被子,内外温度的变化让白和璧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想回到刚才温暖的舒适中,神志不清道:“我……有点冷……”靳敖摸摸他发烫的脸颊,安抚道:“等一下就暖和了。”高大的男人先是去外边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后放在一旁备用。然后才在衣柜里找白和璧能穿的衣服,他知道白和璧的洁癖性子,就算第二天起来不说,私底下也会十分嫌弃自己身上如同烂咸菜的味道和邋遢样子,指不定会在家里洗多少遍澡呢。翻了半天,自己的衣服对白和璧来说都偏大,合适的都太单薄,他好不容易才从衣柜里找出一套高中时的校服,对着床上的人比了一下大小,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到床边。靳敖把其中一条粉红色毛巾敷在白和璧头上:“来,白哥,得先给你换身衣服。”自然是不能指望一个醉鬼自己脱衣服的。靳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赴死般的觉悟,他要给自己的心上人换衣服了。他害怕犯了成年人都会犯的错,尽管嘴上说得欢,但毕竟生理反应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克制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靳敖缓缓解开白和璧皱巴巴的白衬衫,按部就班地帮他脱下衣服。接着,他拿起放在旁边还在冒着白气的毛巾,小心擦拭着心上人的上半身。白和璧的身子很白,这是靳敖自打认识他以来就了解到的事实。可他真正接触到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究竟有多好看。白和璧的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专属于健康的肤色,白里透红的皮肤,哪怕是稍重一点的力道,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红印。出乎意料的娇气。更别提白和璧现在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了。靳敖呼吸一滞,不敢再想下去。草草地把人的全身都擦拭干净,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这就是在上刑。因为干净了不少,白和璧全身都好受了些,舒爽了不少,从进门起就紧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但他仍然蜷缩在被子里,极力想提高自身的温度,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白和璧遮住眼睛的碎发被轻柔拨开,面前的男人猝不及防地靠近,屋顶的灯光被完全遮住,柔软的触感在额头一触即分。他瞪着迷雾般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哥,你在发烧,需要我去找医生吗?”低沉的男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哄着。太近了,近得白和璧都能感觉到他头发上的湿气。脑袋发胀的白和璧眼前一片模糊,聚不齐焦的眼睛没有落点,目光无助地散乱在天花板,他本能地作出回答。“不要。”他本能地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那我去给你拿体温计和热水,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回来。”“不。”白和璧再次发声,还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圈住男人的小臂,样子十分任性。“我要去拿东西,要乖一点。”靳敖一脸苦恼地看着虚虚攥住自己手腕,怎么也不愿放开的白皙手臂。醉鬼坚决道:“不。”生了病的人力气不算很大,甚至可以算得上虚弱,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挣脱。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就会错失这种被白哥依赖的机会。靳敖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一遍,都没有找到可以解决他两难境地的办法。余光一撇,因为他刚洗完澡就急匆匆去开门,他身后的衣柜并没有完全关好,还停留在柜门大敞的状态。而在衣柜的一角露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触手。靳敖记起那东西是什么了。那是一只被保存得很好的八爪鱼玩偶,用料很好,细密的绒布用手摸上去很舒服,用纽扣做的圆圆眼睛十分可爱,嘴巴嘟成一个圈,八只触手都是不同的颜色。那是五年前,白和璧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不知想到了什么,靳敖玩味地勾起嘴角。他知道怎么办了。在白和璧疑惑的眼神里,他就着白和璧牵着自己的姿势,伸另外一只手够到了那只八爪鱼的一只触手,然后一扯,便把整只玩偶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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