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说完,也不多维护他新婚的夫人,只撂下这一句勉强算是调和的话,就起身出了门。
顾临渊出身名门,孤傲是浸在骨子里的,即使平日里举止温文尔雅,也还是让人难以接近。好像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就是昨夜刚与他亲密过的妻子,也不是例外。
只是他匆匆走过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清甜香气,惹得他不由蹙眉。
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看到门外立着的女子。
长得和他夫人有七八分相像,可周身的气质却全然不同。
他夫人体态纤纤举止端方,是用心教养过的姑娘。
可面前的人身形丰韵,虽也不失仪态地站在那里,眼角眉梢却似带着媚态,好像一朵娉婷的芍药,立在那让人移不开视线。
想来这个人,就是他夫人的那个庶姐。
顾临渊想起方才长姐说过的话,“无媒苟合,未婚生子”,他不由得蹙了蹙眉,觉得这女子果然算不得安分。
江清晚站在那里,被顾临渊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腰间好像仍然有只烫热的掌心贴着。
她不想露出什么破绽来,只能强压下因为亲密过而生出的异样感,对着他微微颔首:“顾世子。”
墨发拂落,无意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顺着延伸进衣裙之中。
猝不及防瞥见旖旎风光,惹得顾临渊蹙眉更深。
他忍不住怀疑,夫人这个庶姐来府上的用意。
这倒把江苒溪惊到了。
她谎称身子不适,匆匆从顾知暖屋里退出来,几步站到了二人中间,不声不响隔开二人视线。
“夫君可是要去上值?”
“嗯。”
顾临渊淡淡应了一声,将视线收回,落在妻子身上。
他不自禁想到了昨夜,夫人初尝欢好,疲累地软在他身下,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心思的顾临渊,想了想,生疏地吐露出一声关怀,“夫人昨夜辛苦,回去歇着吧。”
他走得干脆,却让凑巧听到这句话的江清晚背脊一紧,好像这话是贴在她耳侧说的一样。
昨夜顾临渊就是这般,微凉的唇贴在她脖颈处,粗沉的呼吸混合着欢好后的旖旎,说她辛苦。
回去的路上,江苒溪看着庶姐的面色,冷不丁道:“夫君他还挺温柔的,是不是?”
江清晚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斜看她一眼,“与我何干?”
“姐姐最好是这样,可不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江清晚脚步顿住,语调清冷中带着讥讽,“你既然这么在乎,不如直接各归其位,你们二人照样夫妻和顺,举案齐眉。”
江苒溪眼中闪过嫌恶,掩唇轻笑:“女子的贞洁最为重要,我可不想和他行这种糟污事,姐姐就不同了,跟谁都能对付一宿。”
她眼睛眨呀眨,透出与她嘲弄声音不同的温婉灵动。
“姐姐真是有福气,随便揣个野种都能一举得男,只是这孩子的父亲实在薄情,竟连自己的种都不愿意认。又或者说,姐姐摘花无数,连孩子的父亲都分不清了?”
江清晚眸光冷了下来,脚步顿在原地。
江苒溪向前走着,突然发现身后没人,笑盈盈往后看,“走呀姐姐,愣着做什么。”
她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哎呦一声。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们母子还分隔两地呢!听说你走了后,那孩子委屈地哭了好久,可怜见儿的,不会是以为你不要他了?”
江清晚心上一紧,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襦裙的领口,扯得她一个趔趄。
她拔下头上簪子抵在江苒溪脖颈,惊得身侧丫鬟们捂口低呼。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可以试一试我会不会送你去见阎王!”
江苒溪却是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扯着自己领口的手。
“别急,他也是我的小外甥呢!我哪里舍得把他怎么样?姐姐啊,你昨夜那么卖力气,我自也是有赏的,今日下午,必让你们母子团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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