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顾怀玉那件事一样。
她对顾怀玉愧疚同情,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虽说他知道她或许对顾怀玉没有心思了,可她这样靠近,只会让顾怀玉歇不下心思。
现在正是朝堂局势要紧时候,四月要是与张氏太过亲密,难免不是对外头放出信号,顾家要管沈家的事,虽说不至于出大事,难免也有些小麻烦。
抚着四月柔软的发丝,顾容珩叹息的低声道:“四月,你知道身为顾家主母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四月一愣,捏紧了顾容珩的衣裳,闷声道:“是什么?”
顾容珩吻了吻四月的发顶:“对外能够冷静不带感情。”
“你是我的妻子,有时候你的言行便透露出我的意思,京城里的那些妇人可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
“那些妇人的事情你只听着不插手就是,四月只当是旁观了一场戏,戏外看个热闹就是。”
四月听了这话就皱眉,仰头看向顾容珩:“明明知道别人不对,还不能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么?”
顾容珩抚上四月的脸颊笑了笑:“四月又不开心了?”
瞧着那张再昏暗烛光下的脸,一如夜中的白牡丹干净清澈,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闪烁着暖光,烟笼眉目似蹙非蹙,勾人摄魄的要叫人整个都听她的。
顾容珩倒是喜爱四月这样的性子,若是变成那般冷冰冰冷静的人,那便不是四月了。
他还记得四月还在母亲院子里时,母亲身边一个大丫头打碎了母亲的瓷器,那大丫头陷害去新来的丫头身上,旁的丫头都不敢说话,偏偏一直低调不惹人注意的四月竟稀奇的去冒头指认,结局又怎样呢,人人说她撒谎,母亲自然不信四月这闷葫芦似的丫头。
那新来的丫头打了板子又被卖了,她也跟着挨了罚。
那大丫头后头就欺负她,要不是他从长林那儿知道了这事,替她将那大丫头赶出府去,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欺负。
真真是改不了的性子。
可偏偏喜欢的不行,那几日一想到四月那委屈的表情,缩在湖边等着其他人都睡了才敢回去的胆小懦弱样子,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那时的四月已经十五,顾容珩倒是想过将人给纳进来,偏偏每当看到她见到自己就怕的低头的样子又生气。
明明在顾怀玉面前笑的灿烂,在他面前就是另一副模样。
他想着再等等,等着人知道他的好,对她和颜悦色,偏偏人就是怕他,连顾容珩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自认在她面前没凶过她,怎么那小丫头就这么怕他呢。
顾容珩一般不想男女之事的人,竟为这事苦想许久也得不出答案。
恰逢那年党派争斗太烈,前首府正被革职,顾容珩无心思考这事,等松口气时,顾怀玉回来了,那丫头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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