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愿意让他靠近,并对他产生依赖,如何让他不喜,如何让他不愿。
“姓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开玩笑。”宝珠气得直瞪眼的伸手掐住他腰间肉一拧。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正巧被她掐中摔下马时的伤口的沈归砚疼得眉头紧蹙,连忙握住她继续行凶的手,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唤我归砚,可好。”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又一次惹恼了宝珠。
一把拍开他手的宝珠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本郡主想喊什么就喊什么,要你指点。”
“没有经过本郡主的允许,谁让你碰本郡主的!你可知道冒犯郡主是什么罪。”
马车还在不分昼夜的驰疾,外面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唯有依靠腹内饥饿的程度来辨别时间的流逝。
偶听雨打枯枝声,不闻人间半声响。
路过山脚下,驾驶着马车的男人提议道:“老大,今晚上怕是会下大雨,要不咱们等雨停了在赶路吧,我们都离开金陵很长一段距离了,谅那些人也不可能追上来那么快。”
为首的刀疤戴男颔首,“行,你去清点一下车里的货,可别让他们饿死了。”
这一批货里可有不少上等货物,卖出的价格指定比前都高。
靠着沈归砚,因为晕车导致精神不济,中间又吐了几回的宝珠此时软得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里的气味更是闻着令她作呕,熏得她头晕,相比之下姓沈身上传来的皂角香,竟成了车内唯一好闻的气味,好像只有挨着他,才会稍微好受一点
当马车停下的瞬间,沈归砚一反常态的握住她的手,严肃地问,“你怕不怕。”
马车突然停下,不失为几种情况。
一是已到目的地。
二,补给,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逃脱的最好机会。
“怕。”像被无形的恐惧笼罩住的宝珠咬着嘴唇,握紧了他给的匕首,又摇了摇头,“可是我知道怕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她曾经也经历过。
可是她寻遍记忆也找不到,大抵是臆想吧。
能感觉到她身体因害怕而轻轻颤抖的沈归砚抬手覆上她的眼睛,覆到她耳边,压低声线,轻声道:“要是怕的话,等下闭上眼,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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