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憨笑道:“解酒药,下午给你买的。”
解酒药在裤兜里捂了一下午,瓶身温热,装满了夏斯弋的体温。
钟至闭了闭眼,压不住的心跳上蹿下跳,嘲笑着他此刻的丢人现眼。
夏斯弋定睛看着他:“你的表情好奇怪,在想什么?”他愣愣的思索片刻,惊讶地张开下颌,“你不会以为——”
钟至物理性地打断夏斯弋:“夏夏,你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
他强行捂嘴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夏斯弋后仰又前倾,反胃地干呕一声。
钟至急忙搀住夏斯弋,带他进了包厢内的卫生间。
卫生间收拾得还算整洁,空间不大,两个人都站进去后明显狭促了很多。
钟至试图帮夏斯弋掀开马桶盖,手上的力道稍松。
不承想致使夏斯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拉扯着他也跌到了马桶上。
夏斯弋倚在门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还真让他歪打正着地上了门锁。
“咔哒——”
上锁的声响清脆,无声息地淹没在巨大的乐响之中。
卫生间里,劣质的熏香浓烈,与磨人的酒气混杂在一处,令人头昏目眩。
钟至准备起身搀扶,却被夏斯弋一把按了下来。
发烫的额头抵了下来,紧紧贴在他的额间:“我是醒的,我没有醉。”
黏糊的音调却不听辩解地在拆台。
喝醉的人总是不讲道理,钟至只得一边不动声色地扶住夏斯弋的后腰,防止他平地跌倒,一边听着小酒虫的絮絮叨叨。
“我今天好像伤害到你了。”夏斯弋歉疚地低声道,“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不生我的气啊……”
钟至没想到夏斯弋想说的是这个,心里骤而软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的。”夏斯弋咕哝着继续说,“我什么都不懂。”
他脚步不稳地打了个踉跄,干脆直接跨前半步,坐在了钟至腿上。
同时承受了两人重力的桶盖“吱咯”地发出一声暧昧的细响。
钟至身形僵滞,压在夏斯弋身上的手温陡然升高。
唯有夏斯弋对一切一无所知。
找到了其他支撑力,夏斯弋抬起额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在你之后……大概也不会有。”
交缠的呼吸拨动着心跳,无意间在钟至的心海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所以,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会慢慢学的,我会对你好的,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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