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扯得脸不红心也不跳。
夏斯弋震荡的眼神忽而平静下来:“就……这样?”
“嗯?”钟至故意扬起尾调,沉默了几秒才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夏斯弋半躲在发间的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大半。
钟至偏偏不肯放过地向他贴近,指尖勾起他的发尾:“要是这么遗憾的话,其实,现在也还早。”
现在也还早,补也来得及。
夏斯弋自动在脑子里补全了钟至的话,撩拨他发丝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耳廓,耳边的殷红彻底炸开,波及到了脸颊上。
钟至适时地收手,精准地拿捏到了他的情绪尺度。
他笑道:“真要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也该先检查一下自己?”
夏斯弋有点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现在,这个显然没那么重要,他须得先确认昨晚发生的事情。
钟至刚才的话术,着实有些耳熟。
好像不久前,他们因为梦游对峙时,钟至的语言逻辑也是如此。
他不由得生出些许怀疑。
钟至再次发动“读心术”:“不相信?”他指向书桌上那一堆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零零碎碎,“看看那边。”
夏斯弋越过钟至的身形,看见了那些他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生出的困惑盖过少许灼热:“它们怎么都出来了?”
钟至面色轻松地耸了耸肩:“你拿的啊,不然我怎么知道它们在哪儿?”
夏斯弋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钟至继续说:“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宝贝,都要送给我,因为有人和你说,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最喜欢的人。你说我收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人,必须得留下陪你一起休息。”
花店老板和他说的话,他的确没和任何人说过,而且想找些宝贝的东西送给钟至这件事,他的确是在脑袋里盘算过,就是还没想好要送什么,怎么喝了场酒,如此重要的事就让他这么草率地办完了!
钟至显然还没说完,没给他太多懊恼的时间。
他拿起夏斯弋没喝完的半杯水,抿了一口:“你一样样地送完我这些东西以后,又把我也塞进去了。”
听到这儿,夏斯弋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
“你说,我是你新的宝贝。”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羞耻在心底疯狂叫嚣,促使他在行为上做出反应,他实在受不了了。
“你出去!”他不讲道理地推搡着钟至下床,“你快给我出去!”
钟至的脚刚着地,本想体面地穿双拖鞋,岂料半点脸面也没留住,直接被夏斯弋扫垃圾似的丢出了房间。
他试图再次牵扯住夏斯弋的注意力:“你不想知道你的睡衣是怎么换的,你衣服的第一颗扣子是怎么掉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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