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的绝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态度谦和客气,引他一路到了钟伯伯所在的书房附近。他们有规矩不能再行靠近,夏斯弋只得自行深入。
书房的位置他自是知道的,他沿着记忆走到门前,敲门的手还没举起,门内旋即传来了剧烈的争吵。
只一个音节他就听出来了,那是钟至的声音。
“当年我们哪怕多援助一点,夏家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我和母亲哪个不是在心疼他们、尽力弥补他们?
“只有你,五年前把姜阿姨的求助拒之门外,五年后想让我和夏夏陌路不识,说真的,我真为夏叔叔感到不值。”
“啪——”
清晰的巴掌声隔着门板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钟至不屑地轻哂。
钟至长吸了一口气:“你不会以为我都不知道吧?”
钟伯伯的声音沉稳:“你知道什么?”
钟至嗓音悲凉:“你和你那个姓黄的好手下,深夜密谋,在夏叔叔蒙难时想要瓜分夏家。真巧啊,那段日子我天天失眠、夜夜失眠,正好听见了你们说的话,不多,但也足够我推测个大概了。”
门外,夏斯弋不由得一凛。
闷潮的气息隔着门板向他侵袭,快速吞噬着他身上的暖意。
钟伯伯没有否认,冷笑一声:“没有一个商人会当纯粹的慈善家,即便是适可而止的帮助,也该拿到相应的报酬。钟至,作为我的儿子,你该早点明白这个道理,而不是幼稚地站在对立面指责我。”
钟至气笑了。
滔滔不绝的发言没有停止:“你现在为了夏斯弋在这里和我争辩,但你自己当真看得清吗?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亏欠?”
夏斯弋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挂在手上的礼物磕在书房的门板上。
声响异常明晰。
钟至第一时间出声问:“谁?”
身边的父亲一反常态地一动不动,半点紧张感都没有。
这样的反应令钟至发慌,他迅速压下门把手,拉开门板的动作却极度迟滞,就好像,他是知道那个答案的。
门缝一寸寸拉大,夏斯弋的面容在钟至的视野里愈发完整,终于完全展露出来。
钟至一把甩开未完全开启的房门,双手攥紧恋人的肩侧:“夏夏,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到嘴边,他又卡住了。
不是他说的那样又是哪样呢?他的夏夏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更不知从何解释。
夏斯弋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轻拍了几下钟至的手背,越过他走到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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