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刚刚说你是故赵之人。”
“你也不是,你刚刚说你是故楚之人。”
“你也不是……你也不是……你也不是……”
赵泗挨个指过去然后笑着开口:“奇怪,我大秦的朝堂,怎么站着一堆外国之人?何其荒谬?”
“殿下,我是秦人!秦人!”
“方才语失,臣乃秦人!”
被赵泗指到地臣子纷纷开口纠正自己刚才的错误,口口声声言为秦人。
“秦人?”
“谁拿你们当秦人?你们不是关中出身,不是孤的心腹,孤得防着你们呢?天下才刚刚因为六国勋贵而动乱,谁又知道你们是不是思念故国,哪一天妄图行复辟之举呢?”赵泗摇头失笑。
“殿下言重了!”李斯出列开口。
“那不是我说的。”赵泗努了努嘴指向芫恭。
“殿下!开学室之事,万万不可!”
芫恭知道赵泗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来硬的,硬顶着也要办事。
这一点芫恭先天劣势,因为赵泗是储君,他是臣子,辩论起来自然也天然处于劣势一方。
面对赵泗的搅局,芫恭只能坚持自己的选择。
同样,能够看出来这一幕的人也不在少数,以关内法吏出身的官员为主,纷纷跟随芫恭附和了起来。
好在大秦朝堂上依旧有很大一部分出身关外的官员,总体上来说大概是关内出身的占据四成,关外出身的占据六成。
但是出身关内的在这种仓促的条件之下,眼睁睁的看着芫恭和太孙直接公开对抗,不是所有人都有底气跟着芫恭一起硬刚的。
因此芫恭开口以后,哪怕他是九卿之尊,跟随他一起开口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芫恭也没有玩什么以死相逼,只是径直跪伏于地,沉声开口:“请殿下恕臣不臣之罪!”
赵泗皱了皱眉头,看着跪伏于阶下的芫恭,又将目光落在季成身上。
季成平日里谨小慎微惯了,只因为他以前的哥哥是当今储君,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影响了赵泗的声望和地位,因此一直都独善其身。
可这不代表他是个没卵子的怂货,对上目光的一瞬间,季成径直带着执金吾上前。
强硬的将芫恭拖起来,顺带着的还有跟随芫恭拒命的臣子,一时之间,推搡拉扯,还有人高呼殿下。
“都是我社稷之臣,你们怎可拖拽!”赵泗起身,看向季成等人指着开口。
执金吾愣住,停住拖拽之举。
“驾出去!”
赵泗摆了摆手,季成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一众虎狼之师,硬生生将芫恭一行人拖离朝堂之外。
喧嚣之声,顷刻之间为之一空。 ', '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把反对派请出去,这不就没有反对派了?
得益于始皇帝的威势,满朝文武都谨小慎微惯了,在始皇帝的统治下,文武百官都还没被惯出来那些坏毛病。
倘若是众正盈朝天子和士大夫共天下的时代,赵泗要是下令给叉出去,恐怕迎接赵泗的就是群臣不分党派的大团结。
这一点,到底是赵泗沾了始皇帝的光。
“天下法吏不足的问题急需解决,孤不曾忘了关内法吏的兢兢业业,但问题一天不解决,大秦一天不得安宁!
诸位都是社稷之臣,执政者不能仅从对错来看问题,做的不够好,解决不掉问题,那么就算无错也是有罪,将士征战沙场,不是不畏死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关中法吏不够,那就让天下人来,让诸子百家来。
况且,孤又不是将关内法吏排除开外,仅仅是把他们吃不下的东西分给别人,这有何不妥?
孤有句话,话糙理不糙。
这人,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做得好的,就算开了口子依旧能够步步为营,忠君体国,一路高升,做不好的,就算钻营进去,入了学室,成了法吏,胆敢懈怠懒散,谋取私吏,枉顾秦法,依旧有秦吏等着,有执金吾等着,天下贤才,有多少孤旧愿意要多少,若非如此,孤不会开招贤令。
但是,国之蛀虫,有多少孤也会抓多少杀多少!
孤意已决,于关中开放学室,由李相出题放审,欲入学室者,须熟读十八种秦律,不分诸子百家,不分天下各处之人,只要是我大秦治下郡县之士,皆可参与,由李相出题,内史腾负责监督关中各学室招生情况。
半年之内,关中学室弟子的数量要翻一倍,新纳学室弟子,关外籍贯者,不能低于五成!
之后,以观后效,于全国推广!”
群臣闻声为之惊诧赵泗的一意孤行。
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因此换了个人以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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