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迎面被泼了一桶冷水的沈归砚刹那间手脚冰冷,坎坷不安的问,“你,不生气。”
手指头揉搓着的宝珠低着头,喉咙像是卡了根鱼刺一样不舒服,她想要说自己不生气的,可她又确实是生气的,但是她为什么要生气啊,她不明白,最后她只是摇了下头。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就不应该吃醋,不应该打我骂我吗,把我的脸抓花不让我出去才对嘛。”她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得衬得他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心脏也像是被成千上万的银针密密麻麻的扎满,连呼吸都泛起刺疼。
把手抽回的宝珠撩起眼皮,压下心脏不断挤压而出的酸涩,忍着喉咙冒出的怪异酸水,“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喜欢你,你在逢场作戏也好,真情实意也好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她不喜欢沈归砚,所以她不会生气,更不会难过,但她为什么就那么的难过啊,心脏也像是被人给捏住了一样。
“还有,我希望以后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在踏进我的房间半步,我不喜欢脏了的东西。”
脏了的东西。
不喜欢。
是她不喜欢他了吗,还是认为他脏了,让她感觉到了恶心。
第75章
薄薄的, 称不上多厚的一层门扉却像是一条隔绝了他们的天堑。
他甚至失去了再次敲门的勇气,只能落寞的垂下举起的手,孤零零的站在门外, 看着原先亮如白昼的房间熄灭烛火,屋内只余下一片漆黑。
他们之间产生了一道看不着, 摸不着的隔阂。
就在沈归砚不管不顾的想要打破那层隔阂, 告诉她真相时, 雪苹走了过来, 敷衍的行了礼, “郡马爷,郡主如今不想见到你, 还是请你早些离开, 奴婢希望你不要在做让郡主不开心的事。”
沈归砚放在门上的手因此蜷缩着收回,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透过这层门扉,去看屋里头的人,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下,“她夜里会口渴, 你们记得帮她准备好温热的水。”
“奴婢晓得。”
雪苹又说,“郡马爷没事的话,还是尽快些离开。”
沈归砚失魂落魄的回到衙门,一把揪出了正和人赌钱的张望,双眼猩红犹如恶鬼附身, 原本砸向他脸的拳头最后砸上了墙,任由鲜血蜿蜒往下滴落,“都怪你, 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要是她不要我了,你也别想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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