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寒鸦羽翩跹着,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直到指甲陷进肉里,发出轻微的刺痛感,她抬眸,目光和谢逍对上。
他眉眼是极突出的精致,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遮不住他身上的矜贵气场。
窗外缱绻的风吹散少年周身的清冷,只留下他清澈眼眸中倒映着的自己,她轻叹一口气,唇线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包寒露,”谢逍滚动着喉结,绷紧腮颊,提起她平淡的语气就像在提及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跟她有没有任何关系,以前不会有,以后自然也不会有。”
温慕寒垂着眸,扣着自己的指甲。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那些诗人写下的爱情诗,人一旦爱了,痛苦就会随之而来,会在意,会难过,不再是像她之前那样,维持着淡薄的关系。
无关紧要,毫不在乎。
“如果……”他停了几秒,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蜷了蜷,喉间发痒,突然想抽烟,压制住后接着说:“是因为沈摹闻的话,点点,你走之后我就想如果身边不是你,那么所有人都无所谓了。”
“可是,”谢逍眼睫轻颤着,忍不住喉间哽咽般的震动,“我跟个行尸走肉一般,心里祈求着你会回来找我。”
手指的死皮被扣破了,皮被撕开,露出新鲜的伤口,有轻微的血渗出来,密密麻麻带着痒的疼意蔓延开来,温慕寒唇动了几下,喉咙里干涩得说不出话来,胸口一阵发闷。
一切都与她所期盼的相悖,她希望谢逍过得如之前那般热烈张扬,可心中所想却是那么自私。
从重逢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变成一条逻辑线被理的清清楚楚。
“谢逍,我们——”
谢逍心一紧,眼尾开始润湿,扭过头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在往外蹦消息,是温慕寒的手机。
他扫了一眼。
[梁佑庭:小寒,最近还好吗?]
[梁佑庭: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我这儿一趟。]
那名字一看就是男生,谢逍心里堵得厉害,伸手拽住温慕寒的衣角,喉口有了哽音。
他克制着不去看她,胸腔轻微起伏着。
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你是不是又要提分手,我不想听。”
温慕寒在心里叹了口气,冷静下来。
“我希望你过得很好,但是谢逍…”
一切都好像有了思绪。
她松了松眉毛,盯着他的侧脸,说:“我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那个游轮酒会你是知道我是《驾长街》的作者,你才去的对吗?”
谢逍微微佝偻着背,垂着头,失神地盯着不知道哪一处,没有焦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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