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事变后,原身回去过,早在千恒国大军进入皇都前,宫里就无一幸免了。
并没有血流成河,大家都走得很安详。只有恭昌活了下来。
事实如何,显而易见,可倪垭却还想骗她。
行啊,那就看看她能怎么圆这些谎。
白岁安道:“那你们已经抓到千恒国的太子了,可从他口中问出母皇遇害真相?”
倪垭恭敬地回答道:“千恒国太子率大军攻入皇都,将陛下杀害,罪该万死,我们已经将他囚禁起来,对他用刑了。”
“是死是活?”
“还活着……”
“起来吧,带我去见他。”
有了白岁安的命令,倪垭这才站起身,哈着腰为白岁安引路。
“太女这些年,都是在哪藏身的?”
“怎么了?怕我过得苦?”白岁安没有直接回答。
倪垭心里憋着一股气,却还要恭顺地回话:“太女飘零在外,学了一身武艺回来,定吃了不少苦。”
也让她吃了不少苦。
“嗯哼。”白岁安没打算和她多聊。
地牢很大,烛影捂着口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人。
每个监牢都看过了,愣是没看出哪个像他师兄的。
打算先过来帮白岁安,见倪垭突然变了个态度,带着白岁安来找人,便乖乖地跟在白岁安身后。
不能怪烛影找不到人,也是在倪垭的带领下,他才知道这里还有个密道。
穿过了密道,到了一个密闭的牢笼之中。
铁门是没有缝的,倪垭将门打开,里面也是一片黑。
白岁安下意识仰头朝顶上看,果不其然,在顶上很高处,有一个小窗口,能照进来一束光。
却照不到底。
给人希望,又令人绝望。
等倪垭拿了个火把进来,他们才看见在角落上被无数铁链拴着的人。
头发脏乱结块,周身围绕了不少虫子,除了排泄物的味道,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像死了一样。
烛影心疼坏了,想要上前,却被白岁安拽住了手腕。
白岁安仍旧保持冷静,她向倪垭讨要火把:“我要问他一些话,你先出去候着。”
“这人可不能带走……”倪垭道。
白岁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说我要带走了吗?”
威慑力十足。
倪垭噎住,低下了头:“是臣逾越了。”
以前的恭岁安再刁蛮,也没有这般对待过她啊。
也不知师从何处,学了本领回来仅能如此神气。
偏偏她不能对白岁安做什么,因为白岁安先天就能压她一头。
将火把递过去,倪垭往外走,顺带将门给带上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又一次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声,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人才抖了一下。
“小声些。”白岁安提醒道。
烛影点点头,蹲下去触碰夜凌池。
陌生的声音,以及和以往不同的对待,让夜凌池迟疑,却又不敢卸掉防备。
他沙哑的嗓音如同一头苟延残喘的老牛:“谁?”
他已经抬起了头,白岁安举着火把,却没有照亮他的眼睛。
双眸的空洞令烛影害怕,语气不由颤抖:“师兄……你,看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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