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一千零九章一点都不带心虚的</h1><script>chapter0();</script> 陈文哲跟武三吹牛,旁边两个老人就只能听着。
他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只能根据陈文哲的提议,认真比对瓷器的款识。
款识,特别是宫廷官窑器的款识,每一款,都有档案记载。
这一点陈文哲也不算是提醒他们,因为只要是懂行的,都知道,而且能看一眼就知道跟真品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新手,也许还要专门找出清宫档案之中的款识,一一比对。
但是对于这些老手,就不用这么麻烦,他们能把所有官窑的款识,全部印在脑子里,如影随形,达到这样的程度之后,就能一眼就看出仿品的不足。
当然,清宫档案之中,不止是记载款识的式样,还有其他。
所以说,对于清代粉彩瓷器的鉴定,清宫造办处档案极为重要。
古代人烧制瓷器是认真的,他们认真的超乎现代人的想象。
比如制作一件瓷器,古代匠人可不是如同陈文哲一样,想起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们都是做的定制瓷,从设计、模具到工艺,都是事先设计好了的。
所以,款识,图案,文字皆有定式,如果你现在在市场上看到不符合定式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新仿品。
对款识的研究,对于清代官窑极为重要。
乾隆粉彩官窑瓷器大多书“大清乾隆年制”篆书六字款,少数书‘乾隆年制“篆书四字款。
民窑粉彩器亦有书六字款和四字篆书款的,但款识书写极不工整。
这些仿制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要熟练,字体写的好就可以。
陈文哲虽然不是专业写款的,但是他要认真起来,肯定不是一些专门写款人可以比拟的。
专精一行,虽然很重要,也很容易做的更好。
但是,这样也限制了眼光、格局,甚至是手法!
要知道,古代的制瓷匠人,可没有专业写款的,他们都是从头做到尾。
两个老人互相对了几眼,接着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过来可是带着任务的,最少也要找出点瑕疵,这样也许能多弄几件高仿离开。
就算不可以,也不能让陈文哲小看了。
可是,事实却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他们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看的时间长了,一名老头敲着一件大盘,听着那清脆的声音,看着盘底露出的胎泥,一脸苦笑。
“你这胎泥,不知道卖不卖?”
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忍不住了,老头才开口询问。
“卖!”根本就不带犹豫的,乾隆时期的青花釉料都卖给武二多少了?
现在他们连胎泥都想买,陈文哲又怎么可能不卖给他们?
再说,好的胎泥,他不卖,武二他们就买不到了?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再就是花费的代价大小的问题。
这时也显示出陈文哲的影响力和人脉,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在行内有一定的话语权,还真买不到。
瓷胎好不好,肯定要看胎泥。也可以说是高岭土。
胎泥的品质,完全看瓷石,陈文哲使用什么瓷石,他们肯定有渠道能够获得,并且是一模一样的品质。
可是,得到一模一样的瓷石,就一定能够得到相同的胎质?
不尽然,就比如紫砂壶,制作紫砂壶的很多人,都是从同一个厂家购买的紫砂泥,可真正制作出来的紫砂壶,却千差万别。
“李老,这瓷胎很好?”旁边的武三,忍不住开口询问。
“肯定很好,你看这件,我们观察这件瓷器的胎质,不能只看这一件,而是通过对比得出结论,比如晚清民国时期瓷器的胎质,不如清代早期中期瓷的胎质那么好。
但是胎质仍然是有润度的,而现在仿品往往做的比较干,没有那种瓷器的润度,再看这個瓷器的胎质,在胎釉结合处有这种火石红,这种火石红算是比较好认的,开门的火石红,逐渐过渡有渐变,有一条黄色的线。
这些特征都有啊,你应该知道这批瓷器是最近做的,可你看出来这是新东西了吗?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不止是你,就算是我们,也看不出一丁点痕迹!”
这时另外一名老头也开口了:“伱们看这件汤盆,从它的内部也可以看出来,胎釉结合处这条线很自然,那么从釉面上来看呢?
这件东西釉面比较肥润,光亮度也很好,釉面的温润度还是非常好,现在仿品往往就没有这种润度,仿品一种可能就是有贼光,火气非常重,另一种可能呢?
它这个釉面,经过酸咬腐蚀,使这釉面失光,但是这上面的宝光,又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们都懂得做旧,你们看出这是使用什么做旧方法做出来的吗?这看着就十分自然啊,怎么可能使用酸洗过?”
几个人全都沉默下来,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断代呢?”武三突然开口道。
“我肯定是没有照过,你们要是想要准确的时间,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时陈文哲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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