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h1><script>chapter0();</script> 到了现在,很多老式柴窑,都有火照。
通过火照查看柴窑内部温度的变化,来判断窑内瓷器的烧成程度,这个很依靠经验,一般人可做不到。
但不得不说,这对于窑内温度的控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能够控制温度,对于一窑瓷器的烧成,实在是太重要了。
而对于煤的利用,就让这种优势更进一步扩大。
所以,对于煤的利用,也是一种重大的技术改进。
五代和北宋早期,定窑白釉常常白中闪青,之后则白中微泛黄,呈象牙般柔和质感。
这就是由于以煤取代柴,作为烧窑燃料所致。
使用煤作为燃料,窑炉气氛由还原转向氧化,所以才会烧成那种象牙般的质感。
煤的使用提高了燃烧效率,改变了烧成气氛,增强了窑炉的保温性,对于提高装烧量和保证烧成率,起到了重要作用。
这是北方地区,制瓷业的重要技术革新,这一切都是因为北方产煤。
就是有着种种技术革新,让定窑瓷器开始发扬光大。
整体来说,定窑的胎质薄而轻,胎色白色微黄,较坚致,不太透明,釉呈米色,施釉极薄,可以见胎。
特征也很明显,其釉色洁白晶莹,很多积釉形状好似泪痕,被称为“蜡泪痕”,隐现着黄绿颜色。
在器物外壁薄釉的地方,能看出胎上的旋坯痕,俗称“竹丝刷纹”。
北宋早期定窑产品口沿有釉,到了晚期器物口沿多不施釉,称为“芒口”。
芒口处,常常镶金、银、铜质边圈,以掩饰芒口缺陷,此为定窑又一大特色。
除了这些世人皆知的特点,定窑作为五大名窑之一,还有着不少冷知识。
比如说,素白如肌的定窑白瓷,是宋代山水画中的留白,以纯色的白作一种最为简约的装饰。
这种留白在形式,在魏晋时期的瓷器中就出现过。
在一件青瓷上,你似乎看得到具象的人物、动物、及至其它景物,而这些在定窑白瓷上几乎都没有。
这就是定窑白色的艺术,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
用白色或者空白来进行表现,这是国画的墨趣,是一种道家虚实相生的文化表达。
如此来展现定窑之美,给人以无限想象空间。
正是因为虚实相生,有无相存,所以这种“白色”“空白”即是代表着“有”,蕴含无穷的意义,而非像画一些具象实物的瓷器表达单一。
正如“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所表达的意境。
若有人认为定窑瓷的白色,或者装饰是简单的,是因为当时的制作工艺不那么讲究的结果,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这种表现形式,其实在北宋时期很常见。
比如宋徽宗收藏过的一幅画《溪山秋色图》,画中有小溪山川,渔人用笔表白,而右半幅几为空白。
还有王鉴仿倪云林溪亭山色图轴,这些都是其留白的独特运用。
而这样的运用,在北宋时期很常见。
比如在宋徽宗时期,有一次画院考试,要求学生作画的考题是一句诗:“踏花归去马蹄香。”
最终获得头名的作品是:一人骑马,群蜂跟着马蹄飞舞。
画中并示出现花,却以蜜蜂追寻马蹄来表现出了“马蹄香”的考题,以虚代实,重在表现画作的意境美。
由此看出,宋代艺术所追求的是简约,富有深意,而非简单。
宋人借助一种偏暖色调的白,呈现如肌肤般温柔的定窑美。
正是因为当时的宋人们,有着独特的审美,才能让定窑的白色,能在以青色为主色调的时代里脱颖而出,有着属于自己的专属颜色。
当时,宋人是追求艺术多样性的,单纯的白色,还不足表达出人们对艺术的理解。
所以常常会借助印花、刻花、划花等装饰手法,将一些牡丹、莲花、禽类、缠枝等纹饰,以及一些简约的几何图案,统统融入瓷器当中。
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图案竟与白色浑然一体,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这也将白瓷的艺术成就,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元代刘祁在《归潜志》中,就有“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的称赞。
其中的“花瓷瓯”,指的是定窑的刻花技艺。
陈文哲能烧汝窑,自然学习起定窑的烧制手法也不会太难。
甚至两者还有很多相通之处,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同。m.
这一点才是陈文哲着重学习到,他也特别注意定窑跟其他窑口的不同。
比如,定窑与汝窑的支钉烧法就不同,常常会使用覆烧法。
所谓覆烧法,就是将器物倒置,器口紧贴垫圈进行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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