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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中华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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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中华诗祖</h1><script>chapter0();</script> “兮甲”“兮田”,则是金文中“田”、“甲”二字相似,导致隶定之误。

这个后文还要说一下,对比兮甲盘的拓片,更加容易辨别。

通过这些,王国维进一步推测,“兮伯吉父”便是《诗经·小雅·六月》中“文武吉甫”、“吉甫宴喜”中的“吉甫”。

《诗经·大雅》的《崧高》和《烝民》皆有“吉甫作诵”句。

《毛传》开始于字前加“尹”,尹是官职之名,《今本竹书纪年》也录有“尹吉甫帅师伐猃狁。”

综合文献资料,可知尹吉甫是当时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同时也是一位文学家。

而尹吉甫也是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历史地位举足轻重。

2009年4月23日,“中华诗祖”尹吉甫(兮甲)的墓碑纪事碑被发现。

这块墓碑之上刻有墓志铭,发现地点是在北湖十堰房县青峰镇松林垭宋家沟水库坝中心,这块碑在水坝底部出土。

这就是兮甲盘的重要意义,它可以跟这块墓碑相比对,更加能够左证历史。

而第二个重要意义,就是对于年代的断代。

兮甲盘中的铭文,开篇王年、月相、日干支三者齐备。

王国维依据《长术》,推周宣王五年三月乙丑为朔,庚寅为廿六日,正与既死霸相吻合。

对兮甲盘干支日的推算,学者历来各执一词,但年月的认定基本一致。

华夏历史上,自西周共和元年(公元前841年)始有确切纪年,十四年后,周宣王继位。

兮甲盘所述的“五年”,就是公元前八二三年。

第三是猃狁,在《鬼方昆夷猃狁考》一文中,王国维论证鬼方、昆夷、荤粥、獯鬻、猃狁实属同一族群,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匈奴。

自殷商起,他们被华夏地区冠以不同称谓。

猃狁一名,于厉王至宣王两代在文献、金文中频繁出现,足见侵扰之甚。

而《纪年》有“穆王西征犬戎,取其五王,王遂迁戎于太原。”

“宣王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

《诗经》又有“薄伐玁狁,至于大原。”

大原一地不会同时出现两戎,由此可知,在西周晚期,猃狁又唤作犬戎。

第四是地望,《兮甲盘跋》考据音韵,认为这一用兵之地正是《春秋》的“彭衙”。

彭衙在汉代是左冯翊衙县,位于洛水东北。

这里的洛水属渭河支流,地处西陕,非河南尹洛。

玁狁犯周,自洛水向泾水进发,周王朝的防御在这里符合地理实情。

虢季子白盘有铭“博伐玁狁于洛之阳”,也可左证便是彭衙。

根据知名考古学家郝本性先生的考证,华夏国家博物馆现藏的虢季子白盘,有铭文一百一十字,乃韵文,且同为西周晚期宣王之器。

而该盘铭:“搏伐玁狁,于洛之阳。”

此盘一百三十三字,盘铭:“王初各伐玁狁于,兮甲从王。”

玁狁为周西北方少数民族,春秋时,在秦国晋国的追击下,被迫迁往尹洛一带。

当然,夷、宣时的多友鼎、不簋、逨鼎均提到与玁狁作战。

兮甲盘在记载此事时,更充实了物证。

从这一方面看,已具有极为重要的历史价值。

有趣的是,这件虢季子白盘,清代于宝鸡出土后,也经历坎坷,甚至用作养马装料的马槽。

事实上,此种大方盘绝非洗浴用的,而是一种铭刻武功的记功“碑”。

墨子所谓“书之竹帛,琢之盘盂”,其底较平而面积大,将重要铭功记事,刻铸其上,便可在宗庙中永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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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兮甲盘的珍贵价值,突出体现在铭文上,郝本性先生认为,其史料可与《尚书》一篇相比。

兮甲盘铭结合《今本竹书纪年》所记:“宣王五年夏六月,尹吉甫帅师伐玁狁,至于太原。”

《诗经·小雅·六月》的“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

“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

“薄伐玁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印证补充,大抵还原出那一年战火纷飞的场景。166小说

在宣王五年三月,玁狁侵扰周王朝,双方爆发战争。

兮甲跟随宣王亲征获胜,旋即被派遣至成周。

在那里,兮甲严明政令,管制诸侯,并施压南淮夷,征收到大量战争所需的人力物力。

至六月,兮甲率军再次出征,大捷而归,暂时平息了王朝的西北边患。

宣王在位四十五年,重用贤良,国力重复,南征北伐,诸侯来朝,是西周中兴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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