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敷衍?”
他佯哼一声。“怎么没有?我每次亲你都很认真、很用心,哪像你这样随便,刚刚那个不算,重来一次。”
“可是”
“嗯?!”毓谨故意拉长尾音,像在警告她敢不照做,他会气很久。
璇雅瞠他一眼,又害羞又紧张的舔了舔唇办,在毓谨的凝视下,终于把唇覆了上去,轻啄慢吮,羞涩的舌尖探进他的口中,学着他吻她的方式。
被她这么撩拨,毓谨也动了情,才要伸臂抱住她,加深这个吻,结果忘了身上的伤,马上痛得冒出冷汗。
“唔可恶”
“很痛是不是?”她连忙离开,焦急地查看伤口。
“我全身都痛”毓谨趴在她肩上撒起娇。
“我去叫大夫”璇雅心疼的拂去他脸上的汗水。“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等好了再回来?要是伤口好不了怎么办?”
“因为我想你,没有抱着你,我晚上也睡不着”他吸了吸气,假哭。
“对不起。”她听了心里更是愧疚。“早知道那天我就坚持留在苏州,不跟王爷回京了”
“等一下!”毓谨终于听到重点,抬起俊首,眯起眼瞪着她。“你是说你是自愿跟我大哥走的?不是他强迫你?”
璇雅僵笑一下,偷瞄着他的反应,见毓谨神色不豫,有些后侮说溜了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避着王爷,兄弟俩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他的醋坛子打翻了,原以为她是被迫才会离开,那毓谨可以把气出在自己的兄长身上,结果不然,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你在说些什么?”她横他一眼。
“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他走?”毓谨妒火狂燃地质问。“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心里有多痛苦?”
“我知道”
毓谨火大地低吼。“你根本不知道!我以为我没保护好你,把你害死了,有多相i杀了自己咳咳”“对不起。”璇雅梗声说。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他怒不可遏地反问。
璇雅泪眼婆娑,不断地跟他陪不是。“我知道错了只是想到你心中的结一天不打开,就会一直挂在心头,连自己的额娘都不想见到贝勒爷要知道还有至亲活在世上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为什么要被那么一点芥蒂给横在中间?如果换作是我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只希望能再见阿玛和额娘一面然后跟他们说一句我好想他们我真的好想他们”
“璇雅”毓谨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他始终知道理郡王夫妇的死在璇雅心中造成的阴影,只是从来没真正设身处地为她设想过,此刻才后悔刚刚的话太重了,只不过还是得摆出丈夫的威严,要是这么快就原谅她,不再气她,万一下回又说是为他好,然后扔下他,那才会呕。
他决定稍稍气一下,只要一下就好,等她跟他保证不会再犯,那再说原谅她。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生气。”
“我去叫大夫进来”璇雅轻叹,还是先让他把伤养好再说。
“不必了!我要回自个儿的府里,不想待在这儿。”毓谨下巴一扬,就等她温言软语的跟他道歉,然后两人就可以和好如初。
“那好,我去找苏纳他们送你回去。”她也不高兴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你呢?”不跟他回去吗?
“王爷邀请我住上几天,可以多陪陪婆婆。”璇雅的脾气也上来了,谁教他刚刚胡乱冤枉她,在他眼里,她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吗?那她也不必再苦苦哀求他原谅。
“好,那你就留下来!”毓谨火大地吼着,不过一出口就想反悔了,他不是真的要跟她吵架的。
璇雅咬着下唇,委屈地嗔他。“多谢贝勒爷。”说完就出去叫人了。
“璇璇”他想叫住她,可是人已经出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是照着我想的那么演?”
呜呜,他不想真的跟她冷战啊没一会儿,毓谨在苏纳和依汗的搀扶下又坐上马车,他还不死心地到处张望,就是没看到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出来送他,看来她当真不跟他回家,瞬间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回到贝勒府没多久,皇上也已经得到消息,要御医赶紧来瞧瞧毓谨的伤势,就见他无精打采地躺在炕床上,像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贝勒爷除了伤口,还有哪儿不舒坦?”御医把过脉,除了虚弱些,还是要问问病人,才能完全了解病况。
“本贝勒的心好痛。”毓谨捂着心口,叹了口气。
“心?”御医听了,赶紧再把一次脉,不敢马虎。“这”怎么也找不到心痛的原因。
依汗轻咳一声,示意御医到一旁说话去。“贝勒爷和福晋吵架了,所以多半只是心病。”
“原来如此。”他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不过御医最后还是开了葯方子,然后回宫跟皇上覆命去了。
“贝勒爷要不要吃点东西,这样才脑旗点恢复元气。”依汗送御医走后,端了午膳进来劝道。
“我吃不下”他幽幽一叹。
“呃原谅属下多嘴,贝勒爷多哄哄福晋,福晋开心,自然就回来了。”依汗在旁边看了都难过。
毓谨越想越闷。“我只是想假装气她一下,她可以先顺着我,那我就会说不生气了,偏偏那女人就是不肯这么做。”
“唉!”依汗也想叹气,主子真是被女人宠坏了,是该受点教训。“贝勒爷说得对,福晋的确不该这么做。”只能假装附和。
“你说该怎么办?”毓谨一脸懊恼。他的女人跟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可是有自己的原则和脾气的,自己不该使出那种烂步数,那是行不通的,这会儿真的尝到苦头了,他真的好想念璇雅,想得他根本无法安心养伤。“她会不会就不回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躺不住了。
“贝勒爷不能起来,御医说再乱动,伤口会更难愈合。”依汗看着主子的脸色,不禁有些同情。“贝勒爷何不先跟福晋道歉。”
听了,毓谨只是哼了哼。“这个还要你说吗?问题是该怎么把她骗回来,才能跟她道歉?”
翌日接近午时,璇雅坐着恭亲王府的轿子回到贝勒府。
因为依汗一早便急着来见她,说毓谨昨夜又发高烧,还不肯喝葯,众人都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得不来请她回去。璇雅一听,担心得不得了,哪还有办法继续再跟他冷战下去。
她来到两人居住的寝房,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就见床上的毓谨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那儿,再也气不起来。
“贝勒爷”璇雅坐在床沿,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烫不烫,结果才刚碰到,就被一双男性臂膀紧紧地搂住,再望进毓谨那双促狭的笑眼,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你骗我!”
毓谨嘿嘿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想咱们成亲那天,你不是也装病,还把我骗得团团转。”
“快点放手”她不敢挣扎得太大力,就怕弄疼他的伤口。
“不放。”他乘机亲了下她的粉颊。
“你真可恶!”璇雅着恼的啐了一口,还是任由他抱着。
“我爱你!”他使出杀手鐧,这一招保证可以让两人和好。
璇雅一怔,旋即眼眶泛红。“你什么时候不说,偏挑这时间才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我爱你、我爱你”毓谨说了一大串,惹得她又哭又笑。
“够了!”璇雅娇嗔地嚷道。
“还生气吗?”他贼恁兮兮地笑着。
“下次你再随便冤枉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毓谨吻着她含嗔带怒的嘴角。
“我就一辈子住在恭亲王府里,婆婆可是很欢迎,王爷自然也不会反对。”璇雅要让他知道,她的靠山可是很硬。
“那可不成!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跟我住、跟我睡。”毓谨不正经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的纤躯上游移。
“你这会儿受了伤,不可以乱来。”璇雅拍掉他的毛手。
“我受伤的地方又不是那里”他可回答得理直气壮。
“总之等你的伤好,我就随你,现在不成。”璇雅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让他的伤早点痊愈,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那恐怕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他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你就先忍一忍。”璇雅柔声哄道。“不然伤口愈合的状况不好,我看了好难受、好心疼。”
毓谨被这温言软语一哄,心头也舒坦多了。“好吧,那你也要保证不再随便扔下我走掉。”
“我才舍不得扔下你”她赏他一个吻。
毓谨连忙张嘴衔住,密密地吻着,心爱的女人主动献吻,享受都来不及,其他的事就先别去想。
“在我的伤完全好之前,你每天都要这样亲我。”他乘机索讨,既然不能做想做的事,就勉强用亲吻凑合一下。
“你就会得寸进尺。”她羞恼地瞪眼。
“可是我就只对你得寸进尺。”毓谨坏坏地笑说。
璇雅噗哧一笑。“贝勒爷这句话我可得牢牢的记在心里。”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承诺。
“这还用说,当然要记住。”他可是认真的。
于是,就在璇雅的悉心照料之下,毓谨的伤口也好得特别快,才不过四、五天,就能在府里走动了。
这天午后,格日勒总算拨冗来探病,两人走在园子里,他打量一眼毓谨春风满面的神态,也放心许多。
“看你这模样可不像个受伤的病人,我这趟是白来了。”
毓谨笑睇一眼身边的邪魅男子。“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照顾,我的伤自然好得快了,看到你来,心情也更开心,可惜空一道长到现在连半个字都不肯说,也不吃东西,看来他是有意寻死。”
“我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他可是还有利用价值。”格日勒冷笑一声。“再说,昨日尼满已经进宫面圣,跟皇上说要告老还乡,也缴还了议政权。”
听完,毓谨先是惊讶,接着便明白了。“我懂了,他是怕落得跟穆都哩一样被抄了家,与其那样,还不如先保命还有财产再说,真不知道该说他狡猾还是窝囊,就这么想溜了。”
榜日勒把玩着拇指上的和阗玉扳指,眼底透着冷酷的笑意。“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全身而退,回东北享福去,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就从苏州知府身上下手,尼满和日月会暗中往来的事他可全都知道,这会儿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我可以派人把他押进京来审问,不怕他不招。”毓谨走得有点累了,在凉亭内的石椅上坐下。
他颔了下首。“就这么办,你快点把伤养好吧。”格日勒说得简单,却又听得出语气中饱含关切之情。“我先回去了。”
待格日勒走后,毓谨独自坐在石椅上沈思,想着跟日月会的帐还没算,再说他做事也不喜欢半途而废,或许过一阵子得再去一趟苏州。
“你在想什么?”璇雅让总管送格日勒出去,然后来到花园。“是坏消息吗?”她以为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无法扳倒尼满。
毓谨微微一笑。“不算是,只是还不够满意。”
“你在外头也待了好一会儿,现在就跟我回房躺着。”她伸手扶他,毓谨顺势整个人都靠向她。
“福晋说什么,我都听。”
“这样才乖。”璇雅嗔笑。
“当我是小孩子。”他揽住她的纤腰,笑得邪恶。“你看我精神已经好多了,咱们今晚可以来试试。”
“才不过几天,不要太逞强了。”她笑睐他一眼。
“只要姿势做对,让我不用太费力,就绝对没有问题的。”毓谨在她耳畔哄诱着,告诉她可以怎么做,就希望璇雅能点个头。
“真的没有问题?”
“绝对没有问题。”毓谨目光熠熠。
“是吗?”璇雅状似不经心的往他的伤口按去,马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你瞧,还很痛对不对?我看还是再过一阵子比较妥当。”
他疼到想发笑。“好,现在就先放你一马,等我的伤好了,你就知道本贝勒有多会记恨。”
“是,贝勒爷,我会等着。”她爱娇地笑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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