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姬走到四个银狮子当中的地衣上去,突然解衣,露出一双雪白地嫩胳膊来。王慕菲吃了一惊,看四下里仆婢都神色如常,想必这位贾员外是常拿宠姬待客的,忙妆出一副老练的样子来,手持一只玉桃杯,遥敬贾员外贾员外哈哈大笑,搂过替他倒酒地美婢就吃皮杯儿,王慕菲虽然也常到花街柳巷走走,实不曾遇过这样无耻的,只得扭了头去看那媚娘。谁知乐声如一条美女蛇般钻来钻去,钻地他心里痒痒地。那媚娘也做出许多不堪来,微启红唇,身子扭来扭去,十根玉指从额头抚向嘴唇,又滑到胸前,轻轻一挑,那件没有袖子满是珠玉的舞衫就叫她挑到指尖,轻轻抛到了贾员外地头上。
贾员外笑道:“媚娘你总是这样淘气,有客呢。”那媚娘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一步一步舞到贾员外席上,突然抬腿,一只洁白如玉的脚抬到贾员外脖边,隐隐露出雪白的大腿来。王慕菲何曾见过这样无耻的妇人,惊的目瞪口呆。
那贾员外把媚娘轻轻一推,就推到王慕菲的席间,媚娘脸上微露不悦,俯首在桌上含了一枚樱桃,且舞且行,凑到王慕菲身边。王慕菲虽然极想伸嘴去接,只是脸上烧的通红,伸出手取了。那媚娘笑起来果然极媚,就在王慕菲跟前转了数圈,不知怎的,火红的长裙散落到地下,露出两条**来,做出天魔般的姿态。王慕菲还不曾吃得两口酒,就醉了,也顾不得她是人家姬妾,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腿,恨不得她将腰间围的那条短裙也解下。那媚娘的一双眼睛就似勾子般,在王慕菲脸上勾来勾去。
那贾员外突然冷冷哼了一声,轻道:“小贱人,这才冷落了你几日!”摔掉酒杯,一手拖着小翠,一手扯着媚娘的胳膊转过屏风。
王慕菲听见“哎呀,老爷楼梯处不行的。”“不嘛,外头有人。”两句,想是那小翠叫老爷搂住做什么事体,还有那胡姬放荡的笑声。听的他面红耳赤。
厅中的使女乐师都似没有听见般,只是那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乐声越来越高了,隔不得几拍就传来小翠压抑的呻吟,还有劈里啪啦巴掌到肉的声音。过了一刻钟那小翠满面通红衣裳不整的从楼梯上滚下来,使衣袖掩着脸从王慕菲身边奔出去。
王慕菲正要坐好等主人出来,突然听见咯噔咯噔踏楼梯的声音,闹的好似楼梯都要塌一般。王慕菲坐立不安,正想逃席。外头厅门突然叫人推开,一个头戴白玉冠,身穿七星道袍的人进来,大声喝道:“贾二爷,你在做什么!”直冲到屏风后,拎着纠缠成一团的两个人出来。
那贾员外红着脸道:“师父,你不是说今日开炉么,我掐着时辰的。”
那道人冷笑道:“不只她一个罢,这一炉全坏了!”
贾员外大哭起来,骂道:“贱人,都是你坏我大事!”就冲媚娘扬拳。
那媚娘如一条游鱼一般滑到王慕菲背后,两团结实的软肉抵在王慕菲身上,哭泣着用半生不熟的官话道:“举人老爷救我。”
王慕菲想到方才他们三个人在楼梯处胡天胡地,心里怦怦的跳。结结巴巴笑道:“一个女人,什么打紧。”
那道人哼道:“什么打紧,费了我多少心力,好容易守了二十七日,合你怎么说的,不要近女色,你偏忍不得!”把桌子拍的乒乓响,
贾员外敞着怀,丝毫也不觉得冷,抱着道人的大腿哭道:“师父,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求师父不要生气。”
那师父冷冷的只是不做声,横了王慕菲一眼,贾员外爬起来,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糊的眉眼都不见,拱手道:“实不料有这样事体,王举人,对不住你,过几日再到府上陪罪。”
王慕菲只得告辞,头也不回逃回家去,滴珠看他去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来家,又是面红耳赤的,问他:“叫你去做什么?”
王慕菲心里只觉得的热的紧,吃了一杯茶,才道:“说不得说不得。”
姚滴珠忙使眼色叫使女们出去,掩了门笑道:“你说不说?”
王慕菲忙道:“这不是当着女孩子们不好说么,无人自然说得,我到他家吃酒,那姓贾的急色,吃了一会搂着两个姬妾就到后头弄那话儿。谁知来了一个道人骂他不该近女色。他痛哭流涕,想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人说的,我只得先回来了。”
姚滴珠皱眉道:“这奇了,他合妻妾取乐关那道士何事,道士怎么管得了他?我记得以前有个常到你家的胡子墨,肚里见识最广,你去寻他来问问。”王慕菲叹息道:“他家极是有钱呢,这样冷天,只一样摆着看的果盘,没有二十来两银子备不起来。”说的姚滴珠恨不能亲去看看。一叠声叫王慕菲去寻胡子墨来。王慕菲不晓得这位家住哪里,只得去跟王老太爷说,王老太爷问缘故儿,免不得实说了,王老太爷也道:“怪事,我亲自去走一回。”今天只得一更晚上家庭聚会,啊啊啊,姐妹们不要等我了,明天见。番外长评换加更暂停。等我把欠的帐填平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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