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冷笑道:“你再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柳青青因他凶神恶煞的,倒不像是同道的骗了,反像个响马。转念笑道:“哥哥,你们是外地来地,可知道曲驼子?”
小雷道:“不是他供出你来。我怎么晓得寻你。上一回你不长眼,偷的罗家金珠。我今日是请你吐出来的。”
柳青青道:“卖了一千多两银子,钱折子在我胸口锁片里,不敢瞒马大哥,一文不曾花。”小雷使个眼色,外边地管家出来一个。搜走她的银锁片,取出小折子,道:“这是见印记可支地通折。”
柳青青因他在行,这才慌了,哭求道:“哥哥,那日原是我财迷心窍,他家银子也不少,我只偷了一只妆盒,不值什么的。求哥哥看在我师傅份上,放过我们罢,那印记是我头上的金头银簪子。”
她话音未落。早有人取了她的簪子,对着亮处看了看。道:“是这个。可以取钱。”
小雷不说话,等着四处搜过的管家们都来报无人。他方冷笑起来,道:“若是我不与你们留些记号,你只当相家合罗家好惹。”亲手取了一把尖刀,剔掉柳青青地半截小食,对咬着牙忍痛的柳青青道:“我是南海马家,我们家是有名的不伤人命。今日不过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遇着那两家,与我远些儿。”
再看看柳如茵闭目在那里,朱唇微颤,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来,招地两个年青的管家忍不住去看她,他就有些恼火,喝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比你妹子还要下贱几分!也剔你一指!”
把刀子甩下,就有管家拾了斩去柳如茵半截小指,姐妹两个想是吃不得痛,前后昏过去。小雷想了想,叫把她两个抬到正院卧房,使绳子紧紧系在床上。叫她们一时半伙不得脱身。他们出来,一个管家就小声道:“小的们有个主意。方才这两个女人都吃了小亏,不能叫那位王中书丝毫无伤,不如把他的棉花里掺些东西。”
小雷对这个王吕书并无好感,听管家们这样说,忍不住笑道:“你们要怎么做?”
那管家一挥手,几个人出去把银箱子都抬了来,除去一箱子是假银子,叫他们抬进正房里,藏在箱子间。那三箱,大半箱是平常衣裳并一只雨绸的大包袱,两箱半却是些坛子。管家们取大桶地取大桶,开了坛子把那坛子里的水倒了些,就开了房门泼棉花包。每包都淋的湿透了,那坛子还有两三只贴了红纸头没有开。小雷好奇道:“这个是什么?”
管家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小地们连夜煮的浓糖水。”
小雷好奇,在一只打开地坛底子沾了一点,哪里是糖水,分明是糖浆!这个东西淋在棉花里,一来棉花要变色,二来又引虫蚁,端地是祸害人的好东西。小雷猜不是尚真真就是尚莺莺做地,多半就是尚莺莺,忍不住一笑道:“咱们收拾了走人罢。”那几个管家都换了衣服,偏把换下来的衣服使刀砍烂,都堆在一处,把那几只坛子丢在上边使棍子包着布敲烂,原来里边是几坛子牛血,腥气扑鼻。却不晓得他们使的什么法子血不曾结块,淋得衣衫上到处都是,大家都捏着鼻子把这些东西东丢一块,西藏一片。
小雷看着有趣,笑道:“这个包袱里,想必也是什么了。”提起来一看,却是半烂的几片猪腿,看着却像是人手似的。虽然天气冷了些,隐隐还有臭味。他正发愣,早有管家在井边浅浅刨了个坑,把这几片臭猪腿都丢下去,胡乱埋了埋。笑道:“明日再叫几个大姐到小梅的铺子里耍,转些梨花巷有狐精吃人的故事,就齐全了。”
小雷忍不住笑道:“原来你们说的不入流的,说的却是这个!”
带着的管家苦笑道:“我们老爷心地极好,是不许我们害人性命的,虽然这位王中书,大家说起来都恨不得砍他几刀,然,家规在那里。不用些小计谋不得叫他速走,却是烦人。”
小雷想到那个笑起来眼睛都找不到的胖老头,叹一口气道:“尚大叔实是个好脾气。不肯杀生呢。”
大家一齐收拾,小雷脱了外间的衫袍翻出蓝布面的里子来穿好,又把帽子跟玉环除去,变成一个灰扑扑的平常少年,方前后各分一半,趁人多的时候挤出去。苏州本来人就多,外地人更是多的不得了,他这十一个人分两批撒进人海里,哪有人注目。散到城外无人的河边泊船处,大大方方回李家去,叫人取银子赎金珠,又叫个人送去罗家。小雷连罗家的门都不曾踏实半步,直接去太仓了。
且说他们出门许久,到了中饭前半个时辰,那买菜的老婆子先回来,淘米煮饭洗菜切菜的忙活不必说。那个原是守门的长随却是在外边吃了一个时辰的酒才去寻的大夫,还好那一日大夫有空,坐了个小轿随他到梨花巷来。那长随因自家在外游荡,虽然大门一推就开心中起疑。也不敢说什么,把大夫引到内院道:“病人在里边,请先生略等等,我去请夫人来。”
他进了正房寻不到,想起家中无人,夫人必在她妹子房里看顾,就出来载厢房。才进得门,嗅得满屋血腥气味,再看得两团粽子,就叫得一声苦也。
那个郎中听见尖叫,飞奔进来看,惊见两个妇人吃人捆在床上,请他来的管家睡在地下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叫道:“求命啊!”柳青青睁眼,喊道:“我们是遇到强盗了,莫喊,先把我们解开。女人家的怎好上公堂。郎中,你的诊金自然把你。”
这话说的有理,那郎中也是个老好人,忍着惊恐就与她姐妹两个松绑,又开了两副养气补血的药,正在那里写药方,王中书慌慌张回来,先看见他的长随蹲在院门口发抖,并不在意。待进了妻妹的卧房,看见柳青青脸色发白,包着一只手站在桌边。屋子里一个郎中打份的人在写药方。他的娘子却是睡在床上,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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