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仲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只是他搞不清楚究竟自己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
“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出你的想法吗?”涅德鲁看着麦仲肥说。
“其实很简单,我打算借着薛延陀叛唐的机会把这片草原统一起来。”
“为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涅德鲁很奇怪。麦仲肥的这个想法到是很特别。
“也不为什么,只是这片草原对将来的中原麻烦太大了,我想把它统一起来加以驯化融合,我原来只想当个有钱人好好享受这大唐的生活。但当了这个劳什子刺史后,感觉自己既然来了,就应该做点什么。”麦仲肥自嘲地一笑。
“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难以做到。”
“为什么?”
“听过一句话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因为武力而暂时屈服,一旦武力没有了强势,他们一样会脱离控制。”
“哼!我根本没打算用武力长期镇压。武力只是先期的手段,想要让他们归心,还在于文化的认同。就像这烤羊肉一样,如果一直用武火烤,外面糊了,里面还是生的。但换成文武火慢慢煎烤,那它只能全熟了。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但没有武力威慑,其他的却也无法进行。”这灵感来自于麦仲肥想起了后世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手段,这虽然是文明的倒退,但却是非常高明的强制文化认同的手段,于是成千上万的拖着猪尾巴的奴才产生了,为什么元朝只有不到百年,而清朝却绵延了二百六十八年?这个强制文化认同的手段起到了关键作用。
麦仲肥认为想要维护荣誉与自尊就要打碎民族沙文主义的假面。这有时需要付出一点点勇气,承担一点点骂名。但是研究历史的人只有抛弃那种自欺而欺不了人的历史观,才会真正为我们的历史还有现实找回荣誉与自尊。对于我们有借鉴作用的一定要吸收,而不是进行精神和思想上的闭关锁国、妄自尊大。唐初时西北的游牧民族正处在一个刚被打压后的疲软状态,如果不加以利用,那真是放弃了大好机会。(这段可能要遭到喷子们的围攻,但咖啡只是提出个人的理解,对与错只能是仁者见人、智者见智了。)
“于是你一边整顿武备、一边派出了传教士?”
“不错,但传教士只是打基础的,后续还有很多招数来完善补充。”麦仲肥自信地说。
“你错了,错的有些离谱。你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小小的一个斛州刺史。如果你是关内道行军大总管,哪怕你现在是都护府大都护,你这样做一点都没错,可是你是吗?你不是,所以你的锋芒还是太暴露了。你想做的这些只有你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才可以实行,没有相应的权利支撑现在只会招来猜忌,我觉得你还是请求回京一次吧。”涅德鲁沉痛地说。
“我真的错了吗?”麦仲肥在问自己也在问涅德鲁。
“你错了,你要早和我说,我会支持你的传教士行动,而扩军可以缓慢进行或换个方式,现在一切都晚了,所有东西都摆上明面。孩子,军权在历朝历代都是敏感话题,任何有点头脑的君主都不会让自己指挥不动的一只武装力量存在的,宋朝的岳飞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完涅德鲁的话,麦仲肥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还是考虑不周操之过急了啊!不说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和明太祖的狂杀功臣名将,即使如他那时代的太祖同样不容那些掌兵的老帅,一个炮打司令部毁了多少人。
现在李靖的例子就放在眼前,让麦仲肥怎能不慌?“哪怎么应付?老爹!”
“为今之计,你主动放弃这里送表章回京,要求调回长安修养。”
“那这里。”麦仲肥很不甘心。
“嘿嘿归你的跑不了,不归你的强求也没有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唯独不要淡出唐皇的视野就行。等待时机吧!”
“好吧!听您的。”麦仲肥无奈地说。
就在麦仲肥请求回京修养的表章还在路上的时候,中书省的传旨官已经进了斛州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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