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205章洗牌</h1><script>chapter0();</script> 江唐初的官场格局非常有意思,皇帝要布什么新的政须要八个宰相级大臣里一半以上通过,而宰相级的大臣提出奏议却要朝里五品以上大臣的一半以上同意,一个政令能否颁布,决策权又在皇帝手里。这就和斗兽棋一样,是一个循环。所以谁的势力大,谁就有话语权。就控制了表决权。这就是为什么长孙无忌能把持朝纲的原因。
现在朝里的情况就是李治有否决权,长孙无忌有表决权。如果齐心合力的话那什么都不再话下,但要是满拧的话,那双方什么也做不了。可国家机器却需要正常运转,所以不管是李治还是长孙无忌对很多事情上,只能互相妥协退让一步。否则这国家非乱了不可。
麦仲肥现在要应对的就是长孙无忌控制的这股力量,培植自己势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拉拢中间力量。所谓的中间力量大多数都是一些墙头草,当然也有一些秉公办事和不参与派系争斗的人,比如李绩、韩缓以及麦仲肥的大师兄李淳风等人。
其实初唐的朝中大臣并不多,没有所谓的百官上朝那麾多,据史籍记载在世界历史上第一个达到百万人口的长安城里在册官员总共只有二百多人。能在朝会上站班的也就五、六十人。能参加廷议的从没过十人,很多官员都是身兼数职,这也是初唐时为什么工作效率那么高。没有过多的衙门,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当然,工作强度上也很大。马周不就在四十六岁被累病而死的。
对麦仲肥的请求,李治想都没想就全答应下来。并对麦仲肥道“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要多费点心,如今你已经摆明态度要与阿舅打擂台。凡事小心为是,切不可被阿舅捉了把柄去。”李治现在也非常想夺回朝中话语权,而他又不能亲自出马,只能扶植一个与自己同心之人。现在这个代言人落在了麦仲肥的身上。
权且不说麦仲肥回府后请吴王李恪、卫尉卿许敬宗、大理寺卿崔义玄等人过府安排应对事宜。却说急急溜走的李义府回到自己府上。越想越后怕,自己这样一弄可是把两边都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人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就在李义荐忧愁烦闷的时候与他关系不错的御史中承袁公喻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长孙无忌已经拟票准备要把他调出京城,任璧州司马。
李义府他太明白没有了后台被下放到地方上的命运,这将预示着他要终老于璧州,与朝廷再也无缘。这一消息对一心想往上爬的他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李义府决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命运。他决定去找麦仲肥谈谈,承认自己无组织无纪律的过错,也许麦仲肥看在自己为他拉拢羽翼的份上能拉自己一把。
当他来到麦行时,麦府的家人很客气地对他说“家主有恙在身,暂不见客!”不得其门而入的李义府愕怅地徘徊在长安城里,不知不觉来到了闻香楼前二心情烦闷的李义府看到闻香楼不觉停下马想要喝几杯来开解自己的愁绪。
在这里却遇到了自己的同僚也算好友同是中书舍人的王德俭在这里自斟自饮。王德俭一看李义府,边把他邀请过来一同饮酒。几杯闷酒下肚,李义府可就把什么都和王德俭说了。
王德俭这人比较圆滑,而且政治野心并不大,属于那一类混迹朝中养老的官油子。朝堂之上生的事情。王德俭也看在眼里,但他当时并没有冲动地跳出来支持李义府。
等李义府把自己当时所想以及事后的展全盘托出时,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有一部分是懊悔,绝大部分是为自己苦苦挣扎多年却就这样结束的政治生涯感到悲愤。
王德俭看着哭的泪流满面的李义府,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不由得暗自滋生。叹口气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时的情况不明,列位阁老相公都在冷眼等待圣上的下文,你却冲动的跳了出来。
也可以说你是代人受过。既然你已经说出了圣上的心声,为今之际只能在圣上和武昭仪那里找庇护了。你老弟不是文才不错吗?不如写份表章,阐述立武昭仪的道理,或能转祸为福也说不定。”李义府一听王德俭的话,心中一动。他对自己的文才还是很自负的。凭自己的文才写份声情并茂的表章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可转**一想。就是自己写出来,如何上递?这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把自己的忧虑与王德俭一说。
王德俭感觉帮人还是帮到底算了,便道“今天晚上是老夫在崇德殿值宿,所性你去黄门官处报个备,就言老夫偶感风寒,由你来顶替老夫值宿,你可于夜半扣阕请求面见陛下递送表章,成与不成都要缄言。”王德俭心里话,此事我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你要是四处张扬,那我于麦阁老处可就不好说话了。
李义府转悲为喜起身拱手相谢。却也不多说,告辞后转身下楼上马回府写表章。坐在位子上依然悠然自饮的王德俭,从楼上看着楼下匆匆上马离去的李义府背影,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剩下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希望还来得及!”
王德俭给李义府出的主意不可谓不高明,但麦仲肥还是先行了一步。提前堵死了李义府这一条唯一的幸进之路,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
了。
李义府按照王德俭的指点,于子时扣阕请求面见高宗李治,说有重要表章呈报。内侍通报后回来道“陛下口谕,表章留下,李舍人不可擅离职司,继续去值宿吧!”
听了内侍传的口谕,李义府差点瘫在地上。这唯一的一条路也断了。自己怎么这么命苦!难道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李义府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都是软的,浑浑噩噩地回了崇德殿。
凤藻阁里手里拿着李义府的表章一边看一边击节赞叹的李治。心里为李义府的文才喝彩却也为这样一个文采出众但心术不正的家伙而惋惜。他却不知道李义府献表章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面见他,希望他这个皇帝陛下能够阻止长孙无忌把自己配到地方上去。李治那里知道李义府的意思?欣赏完了表章后,心情愉悦的李治,搂着娇媚的武氏昭仪转身睡觉去了。
永徽六年六月尚书省票拟,吏部下文,中书舍人李义府左迁璧州司马,即刻赴任。
同月中书省传下高宗李治的圣谕:以卫尉卿许敬宗为礼部尚书。免去长安令、刑部尚书裴行检的刑部尚书之职,改由大理寺卿崔义玄担任。另镇北大都护府长史王玄策、别驾黄飞鸿,在其任上楼兢业业,保北疆稳定多有建树。特旨制旧天安。长史王玄策接替崔义玄的大理寺卿!职,别驾黄顷拙则鸿驴寺承。承袭鄂国公爵位的金吾将军尉迟宝琳为卫尉卿。
不久尚书省请旨侍中崔敦礼为门下令。很快中书省传下李治圣谕:冉户部尚书来济为侍中,仍兼户部尚书之职。
这上层高官走马灯般的更换,另所有朝臣看的眼花缭乱,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已经从这频繁的人事更替中嗅到了尚书省与中书省之间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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