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笑而亡。
待田义拨弄它的尸体,发现其早就已经凉透了。
众人面色不甚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送到皇帝身边的。
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朱翊钧看着这份惊喜,脸色那是相当精彩:“罢了,烧了祂。”
养了好几年的八哥,这几年都没憋出一句话。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焦竑一脸茫然的站在祭坛下。
他附近的灵火好像被拔了网线,时不时闪烁。
随后焦竑又一脸茫然的被送了回去。
冯保则要去处理这里突如其来的大搜查。
里面出现了许多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就不该查,这万一要是真的查出点什么来,咱家可就麻烦啦。”
冯保哀嚎痛哭。
而朱翊钧一夜未眠。
每一次都入梦,都会和身处至高天的本体相链接。
这些混沌邪神也借此机会,趁虚而入。
虽然祂们自己都快打出脑花了。
但这并不妨碍祂们恶心朱翊钧。
身处这样的位置,被人膜拜、被人仇恨、被敬畏、被利用,都属常态。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因为人性如此。
对于走邪道法门,玩速通飞升的人而言。
朱翊钧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此乃阻道之仇。
在混沌诸神将这场战争拉长到百年以后。
混沌威胁不到当下的人。
所以人们无法忍受巨大的付出却没有收获。
人们实则是一个复杂而短视的群体。
幸而有英雄一朝拔剑起,引得苍生覆泪。
“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张居正在内阁中坐定,看着今晚嘈杂而热闹的紫禁城。
他在弹劾徐阶的奏疏上完成票拟。
自己提出建议,自己同意,再交给自己人去实施。
当真是一呼百应!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的滋味,令人着迷。
但当皇帝就像是扔垃圾一样,将这些政务一股脑扔给他时。
就好像成为了负担。
怎么说呢,他们为之争取的,别人却弃之如敝履。
辛苦求来的,对皇帝来说,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张居正摒弃这种怪异的感觉,摇摇头。
开始加速推动对徐家的处置。
第一步就是先调走他们的地头蛇。
松江府尹,华亭县令。
此时的松江府。
依旧还沉浸在奢靡的享乐主义之中。
从官府到地方。
对徐家这尊庞然大物,松江的无冕之主,大开方便之门。
华亭县,为了庆贺徐家又要再上一层楼。
少不了流觞曲水。
宾酬交错。
真是好不热闹。
“徐老先生,何许人也?”有人当众说道。
余者自然会意。
“那是咱大明朝的擎天白玉柱、瀚海紫金梁,是中流砥柱、浪遏飞舟的人物。”
“今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以我观之,余者皆稍逊分骚,唯先生一人独占鳌头。”
“善哉善哉。”
作为依附徐家店党羽,只需要在一旁摇旗呐喊即可。
此刻徐家的权势和威势,几乎达到了极点。
富贵已极啊。
独徐阶一人,身穿布衣,木簪束发,足下踏草履。
他被锦衣丝袍环绕其中。
徐阶饮尽手中一樽清酒,放声唱道:“争名夺利几时休?官居宰相望王侯。胡如恬淡延生,静坐讲黄庭。相逢处,非仙即道......”
“彩!”众人起身喝彩。
正当此时,天空忽然一道响雷,震的耳边轰鸣,场上众人戛然而止。
徐阶腰间的玉佩应声而断。
众人惊疑不定。
徐阶看着已经碎掉的玉佩,喃喃自语:“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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