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沙发和床上的西件套,妈妈都做了全新的手工艺制品。
房子看起来就是好几天没有人住过了。
有轻微的浮灰,但又不严重。
白枝走过去,皱眉,手指掠过那些微尘。
然后,脸色愈发沉下来。
所以,妈妈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这里吗?
没有住,却定期来帮她打扫卫生?
一旦猜到是这样。白枝二话不说,就朝原本她和魏丽住的京北郊区贫民窟的家赶去。
果不其然。
白枝钥匙开门进去以后,魏丽虽然不在家。但是家里的痕迹,方方面面,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
沥水篮上还有没干的湿意。
烧水壶壁也有热气蒸腾的水珠。
每一个细节,都在说明魏丽这段时间就是住在这里!
妈妈怎么不说一声就搬回来了呢?
而且她既然不住那边,为什么还要定期去打扫??
多远多累啊!
白枝心里有点怄得慌,正想去这个时间魏丽可能去的楼下附近找找她。
白枝怀着孕,情绪本就容易起伏,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她深知魏丽的性格,知道她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但这样做却让白枝更加担心。
正当她准备出门寻找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白枝赶紧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魏丽。
“妈!”白枝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焦急。
魏丽显然是没想到白枝会在这里,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白枝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魏丽。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对于魏丽总是愧疚的,尤其是看到她如今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
“妈妈,你怎么回来了?”
魏丽轻轻地拍了拍白枝的背,安慰道:“那边我住的不太习惯,这里熟悉了,而且邻居朋友也都在这边。”
这一点是白枝之前有所忽视。
她可以挑选最适合问魏丽的片区。
可是,却不能改变魏丽的人际交往。
如今她的交际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妈妈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啊。
白枝:“对不起,妈妈。”
“说什么对不起呢?妈妈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白枝松开魏丽,看着她那依旧温柔却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拉着魏丽的手坐下,语气坚定地说道:“妈,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是你的女儿,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你不习惯可以跟我说,但不要偷偷一个人回来,更不许专程去打扫了!”
魏丽看不见,这样远程过去打扫,太麻烦了,也不安全。
魏丽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母女俩聊了很久。
说的就是怀孕的事情。
好在母女俩遗传孕期都没有受什么罪。
白枝平时身体素质没见得多好,又熬夜又动不动食欲不振的,但是怀孕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枝把这些事告诉魏丽的时候,魏丽也很高兴。和妈妈就是这样比较接地气的话题比较温馨,魏丽脸上脸上洋溢着即将做外婆的喜悦。
她叮嘱白枝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任何需要都要跟她说。
白枝一一应下,她知道魏丽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很担心自己。她决定,既然改变不了魏丽,她可以多向母亲靠近——来这里陪她。
傍晚时分,周淙也打来电话。
白枝差不多都算得准每次他来电话的时间。
可这一次,让她意外的是,周淙也来电话的时候,人居然己经到了她楼下!
“嗯,我现在上来,你跟妈说一声。”
男人说完,白枝都愣住了。
而魏丽听到周淙也得声音,一样也愣住。
“周院长来了?”
“糟了,我这一点也没准备,厨房里的水果也没洗呢——”
魏丽说着也要去忙。
可是意外的是,周淙也进来后,很轻车熟路。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有任何刻意表演的成分,更没有刻意迎合谁——而就是最普通的习惯。好像无论是豪宅还是简陋的住宅,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随手将大衣搭在衣架上。
换了鞋然后走进来,看到正要忙活的魏丽。
很自然就接:“要吃水果吗?”
白枝看着他,也为他这突然的出现,以及当做自己家一样的适应感而感到有点懵:“你吃吗?妈妈说还没洗。”
周淙也:“你问问妈吃不吃,吃的话我去洗。”
“怎么能让周院长去洗……”
魏丽不是屈于周淙也的权势。
仅仅就是不习惯,外加陌生,还有不想,攀附。
一首也没改口。
周淙也比她也小不了十几二十岁,何况对方在社会上如此成功,魏丽也没打算把他当儿子这样称呼自诩。
然而周淙也的反应,自然,却认真。
“再叫我院长,白枝该多想了。”
“妈。”
从那次溪墅起火——他从火灾里出来又回去,去拿魏丽的手工艺品的时候,就注定,有些身份权势观,己经在他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是针对白枝一个人这样。
而是白枝,改变了他整个人。
魏丽是白枝的母亲,那他就会叫她妈。
至于她是富商阔太还是普通妇女。
37岁己经拥有一切的他,
除了人间真情,
其余浮云,早己祛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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