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德爱大地,爱大地的母亲。
吃喝完成,他的药也正好烘好了,在碾碎成粉前还有一个步骤,非常关键的一步——通过“鼠王”接受母亲的神圣祝福。这个胡子拉碴的老人赤脚走在地窖上,如此表达自己对地面的亲近,如果在光线好的地方观察,会发现他的右脚诡异地粉嫩饱满,和他的左脚以及年纪完全不同。
就像刚长出来似的。
地窖当然储存着酒,他抄起一只小橡木桶,那是去年新做的果酒,还有很多糖分。老人扛着桶走到尽头,走到一口在室内的井前停下,把酒桶放在一边。
井口被石板盖得严严实实,还有铁链捆着,有一根伸入井中。老雷德解开链子,开始挪动石板。石板极重,但和浸满海水的粗麻绳比起来,这点重量对于雷德而言不在话下,尤其是他的伤痛都好了之后,赞美大地!
感受到了井口的动静,井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扑腾,发出哗啦的水声,扑腾得深入井中的铁链也哗啦作响,老雷德嘟囔着:“别闹,别闹,乖狗狗。”说着他暂停了挪动石板,用小刀撬开酒桶往里开始倒。
倒了大半桶,里面的东西终于安静下来,老人往里啐了口浓痰:“贪心的家伙。”把石板挪开后,他开始把铁链系上绞盘往上提拉。
有人?老雷德的直觉告诉自己,领地被入侵了。一把鱼叉就靠在井边,锈迹、新鲜和陈旧的血迹混杂在一起组成它的暗红色,瓦卢瓦纳明明是个内陆城市,但是这把海边常见的鱼叉却有频繁使用的痕迹。现在老雷德转身握住鱼叉,警惕地看着周围。
今天酒吧来了两个奇怪的生客,喝醉后嚷嚷着着找厕所在一楼乱窜。当时老雷德有些怀疑但是没有制止,因为酒鬼这样也算常事,没有直接撒在走廊还算好的,不过现在他有些后悔,应该把两人直接轰出酒吧的。
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烘药的小坩埚,加热的炉火已经被他熄灭,到处都是的储藏的酒,尤其是来自伊斯塔尼的好酒,躺在红砖砌成的窖洞里。
突然他的颅内收到一段记忆,一个场景,还有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二楼的小房间,药粉的销售员,“烂鼻子”被抓时,刚刚吸完他今天领到的药粉,正准备美美地进入梦乡。然而突然房门被破开,药粉造成的幻象叫他茫然无措,极度惊惧却失去行动的能力。
这个烂人想要反抗,但是肌肉不听大脑的使唤,全身的神经还在醉生梦死地痉挛,或许挥舞的双臂力气足够大,但是只是击打在空气上而已。
一只绳子已经缠上他的身子开始收紧,在烂鼻子的视角里自己就是被五光十色的毒蛇缠上了,三个邪恶的驱蛇人说着自己无法理解的咒语。
“你们是魔鬼!驱使蛇的魔鬼!”
然后是一记钝击,叫烂鼻子昏了过去,也让短暂和烂鼻子通感的老雷德太阳穴胀痛。
有法师!或者是教会的人!知道不是普通人入侵后,老雷德果断地扔下无用的鱼叉,准备掏出制作的药剂。一瞬间他猛地察觉到什么,一个侧身,空中毫无征兆地打出两束射线,但都在他的预知下被躲了过去。
“该死的!”下到地窖的三人小队从隐身状态中解除,他们看见目标诡异地躲过攻击后毫不犹豫跳入井中。
然后伴随着嘶吼和铁链激烈地晃荡,一只腐烂的手攀上了井口。
接着是第二只、两双、三双.
“这是.你们逼我的!”污秽的吼声是一场多重奏,其中包括了老雷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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