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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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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阙为救她而分了心,防身利器亦不在手中,其他黑衣人见有机可乘,一把举剑刺中严阙。

严阙闷哼了声,紧接着又被黑衣人重击一掌,使他整个人往门口飞去。

如曦张大了嘴,还来不及叫出声,严阙不偏不倚地直撞入她怀里。

“呜!我的胸”还没来得及哀悼,随之袭来的一股冲击力便令她整个人往后栽去。

“天啊!”往回一望,后头可是楼梯,这跌下去还得了?!

“小心!”严阙此时反手搂住她的腰,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人怀里。

她的脸碰着了他的胸膛,整个人紧紧地被严阙护住,虽然刚强得牢不可破,但力道却又不至于大得伤到了她。

一股属于男人身上的暖意,透过严阙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这危急关头本该惊慌的如曦,却因而怔愣了。

严阙是第一个这般牢牢抱紧她、自始至终保护她不曾离去的人,他让她在这两后凉意弥漫的春里,感受到徐徐暖意。

接着“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好大好大的声响传来,那是她的心跳声吗?

胸口好难过。

不,胸口痛是方才严阙撞伤的。

而那咚咚咚的则是他们由阶梯上跌跌跌,跌到最底下的惨烈声音。

“哎呀!”两人又滚又撞地摔到楼下大厅,如曦哀叫了声,但黑衣人可没那么好心让他们休息,其余的四人紧追着又跳下楼来。

严阙抱着如曦起身,手中无剑,执起拳便要再度与黑衣人对阵。

“我看你休息一下吧,再撑下去可有些难看了!”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后,如曦由严阙怀里挣扎出来。

说什么她也是有头有脸、有身分、有地位的人,怎么可以因为几个黑衣人,就怕得躲在男人怀里。

虽然被保护的感觉真的是挺好的啦

经过方才一场混战,长乐坊里的客人早都吓跑得一干二净了,十来名小厮关紧门封住长乐坊,个个眼睛瞪得就要冒出火来,直盯着那五名黑衣人瞧。

如曦发着颤单手一挥,那些小厮亮出藏在身后的兵器一拥而上,虽然她手下的人很多,但也铿铿锵锵了好几下,才把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顺利制伏。

“小师傅没事吧!”小厮们担心地问道。

“当然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如曦死搏着发软的双脚,不让自己倒下去。

这些小厮们身怀高超武艺,每个都强得不得了,是特意由别处物色来当长乐坊护卫的,他们完全不晓得她的身分,只晓得她是京城某个达官贵族的女儿。当她有难时,这些人会奋力护她周全,所以她可以放心待在长乐坊,不怕出任何意外。

不过刚刚黑衣人出现时她太紧张了,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些护卫在。

“你”离魂香发作迅速,严阙只感觉天旋地转,还有她腕中玲珑玉环响起的清脆乐声。

“你是”严阙疑惑着。长乐坊的小厮居然个个身怀武艺,还有这巧眸盼兮的纤弱女子

“我跟你很熟吗?这样盯着我不放?”

严阙晕眩地看着眼前女子。“我认识你吗”

如曦皱了下眉。“你当然不认识我。”

“送我送我回丞相府”方才的事已让严阙的身分曝光,他强烈感觉应该先离开此地。

忽然间,如曦顶上的天一暗,抬起头来,发觉严阙整个人往她身上倒。

“哇哇哇!你干么?!”如曦直觉便是伸手揽住严阙,不让他跌落地上。

“喂,严阙?”拍了几下严阙的背,严阙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这才想到是离魂香发作,让他失去意识了。

可这样黏着,实在是很不好看!

“来人啊!”如曦一声令下,小厮们马上聚到了她的身边等候差这。

“先把他送到我房里,再去找名大夫来替他看看。”

严阙背上的伤还在流血,他如果就这么一命呜呼,对她而言,也不会是件好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他给救回来吧!

风起的时候,紫玉雕成的玲珑玉环便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这玉环与其说是饰品,倒不如说是乐器来得恰当。风一撩拨,便会让它传出低柔绵细十分动听的音调。

开着窗,如曦坐在窗口将玲珑玉环靠在耳边,随着玉环发出的声响,轻轻左右晃动她的身子。

夜很深,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星子稀稀疏疏闪着光芒。大雨过后的风里,有着清新的水气,她就这么倚着窗,望着床榻上没有醒来的严阙。

“大夫说你的伤势并无大碍,暂时死不了人,只要离魂香的效力一散,就可以醒来了。”明知严阙如今昏睡,不可能听见她的话,但如曦就是忍不住开口对他说着。“本来确定你没事之后,我就该让小厮把你送回丞相府去,毕竟我是晓得你的住所,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何会这样吗,严阙?”

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在她凝视着严阙的这段时间里,悄悄地自心底冒了出来。

她记起他与她跌下楼时,他护着她的模样。被严阙触摸过的腰际停留了种酸酸麻麻的感觉,鼻尖也依稀闻得到严阙留在她身上的独特气息。

顷尔,如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任那种模不透的情绪,在夜里缓缓凝聚成形。

她对严阙并不陌生,至少这此早来,严阙那张如同千年寒冰永不融化的面容,和冷得足以杀人的眼神,都令她记忆深刻。但这晚,她对他的印象却完全改观。

“严阙,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危及之时不假思索地救了我?”如曦挂着柔和的浅笑,轻声念道。“你是那种人吧外冷内热的那种人吧”

五年前那个秋天之后,她便与严阙别离;原来那位老夫子病愈之后又回来教书。而后再见严阙,都只是在殿堂上为国事针锋相对。她注视着严阙由一个无名官吏,直登丞相之位,她原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相处,哪知年纪越长,严阙的谏言就越不留情。

严阙从来没赞扬过她,只是不断质疑她的能力,不容许她的作为有任何偏失。但今日长乐坊内的严阙,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她发觉他着迷于甜食,而且他喜欢她的长乐坊。

她的心有些乱了。

静静地待在房里一段时间,如曦有些累,合上眼小憩,突然有阵声音喀啦喀啦地,撞击严阙身下的床板。

她恍惚间将模糊的视线移至严阙身上,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床板由下而上被猛力的踢了开来。

睡在上头完全失去意识的严阙,被那力道一带,整个翻下床。

“天啊!”如曦在这一刻完全清醒,她赶紧冲到床榻边,趁他落地之前抱住了他,结果反被压在严阙身下,动弹不得。

而且

“好痛、好痛、好痛!”如曦咬着牙,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呜,她的胸啊!

二度受害。

“你在干么?怎么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床板底下冒出一名貌美女子,她螓首微倾,不解地望着如曦。

“抱你个头啦,但还不快点帮我把他搬开!”如曦疼得大叫。

“严阙怎么会在这儿?”女子由床板下的密道一跃而起,盖好板子,再与如曦二人一起将严阙扶回床上。

“说来话长。”如曦双手抱胸,疼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我上回在黑市听见有人花一千两黄金买凶想杀他,京城里树敌最多的就是他。”女子瞥了瞥严阙,以不干己事的调调再说:“不过他到底也是个人才,死了可惜!”

“黑市?你什么时候去黑市的,怎么没带我去?”如曦鼓起双颊,生气地道。

这就是她的女官兰兰,出生武林名望世家“弦月山庄”有一身好功夫,但却习惯干啥事都独来独往,从来也没想过带她一起去见见世面。

兰兰是已去世母后的亲侄女,也是母后唯一信任的人,打八岁就进宫,专职盯着她这个没定性的小皇帝。除了前几年逝世的母后,世间只有两个人晓得她以女儿身统领天下,一个是兰兰,一个则是兰兰找来照顾她身子的御医。

在如曦的记忆里,兰兰是个什么都会,长得漂亮、武功又高的好表妹。兰兰小她两个月出世,同样的年纪,却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熟读四书五经行军兵法,甚至还有一手举世无双的好厨艺。

如曦这身煮甜食的本领,就是兰兰长年调教下教出来的。后来煮着煮着,想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好到什么程度,才逼兰兰弄出这间铺子。

“我又不是去玩!”兰兰接着问道:“不过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连翻下床都没知觉?”素闻丞相严阙才逼诸葛,又武艺高超,今日看来不过尔尔。

“他中了离魂香,你晓得的,就是很厉害的那种。闻了之后平常人会毫无知觉睡个十天八天,有武功底子也差不多得昏死个三天五天。”

“难怪这样都醒不来。”兰兰伸出手指,对着严阙那张硬邦邦的脸戳了戳。

“不过严阙怎么那么不济,居然会着了人家的道。”

“呃其实,是我无意间撞到他的胸口,他才会吸入离魂香的。”如曦回想起当时情境,自己想必给了严阙猛力一击。她慌乱的时候,完全是没有理智的。

“活该!”兰兰再戳。

“别闹他了!”

“之前外头那地不厮有告诉过我严阙常来长乐坊,这会儿在长乐坊出事,可真是自找的。”兰兰完全不觉得严阙受这伤值得同情,她又戳了战他。“下次到长乐坊记得要带随从啊,不然我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也晓得他没带随从?”如曦实在不得不佩服兰兰的聪慧。

“想也知道他不会带人来。堂堂丞相是甜食坊的常客,给人知道,不笑掉人家大牙了吗?”人多嘴杂,这是一定的。

对严阙没啥兴趣的兰兰收回手指,朝着如曦道:“走了,该回宫了。”

“好啦,你先回去啦,有什么事情等他醒来再说。”

听见如曦的答话,兰兰眯了眯眼。“什么等他醒来?已经快五更天了,你还要待到他醒来?慢着,你该不会是玩到忘记待会儿还有个早朝要上,群臣将聚集讨论岭南干旱之事吧?”

“啊!”如曦张大了嘴。

“我就知道!”兰兰讪讪而笑。“做皇帝能做到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还真是少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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