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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严如月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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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严如月见红了。 (第1/2页)

两日后,魏铮因刑部事务繁忙的缘故连着好几日不曾回府。

宁兰安心待在西霞阁里,等着魏铮回府后彻底查清楚冰霜惨死一事。

而周氏却隔三差五地登魏国公府的门,总是赶来清月阁与严如月说话解闷。

金阳公主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严如月与周氏密谋着要趁着魏铮不在魏国公府的时候栽赃陷害宁兰。

若要流产,首先便要把宁兰从西霞阁里骗来清月阁才是。

可这宁兰狡猾如河池里的泥鳅,等闲总不肯踏出西霞阁半步。

严如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周氏着了恼,只问严如月:“从前你在闺阁的时候做事大方又狠辣,怎么嫁来这魏国公府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走一步退一步都怕旁人的非议与目光。

周氏既气恼又愤恨,胸腔内还隐隐约约有些心疼。

她叹息了一阵,便道:“不必害怕,你爹爹说了,这两日刑部事务繁忙,姑爷根本抽不出空来管这些乌糟糟的事儿。”

严如月被周氏来回训诫了一番,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魏铮不在魏国公府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是该好好把握才是。

不多时,严如月便忍痛从自己私库里拿出了一对青白釉的陶瓷,让丫鬟们送去西霞阁。

这陶瓷价值连城,西霞阁里博古架上摆着的所有瓷器加起来都比不过它的价值。

宁兰到底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粗陋之人,定然不知晓这瓷器的价值。

她可借着这青白釉的陶瓷大作一番文章。

周氏也不去管她,离去前只撂下了一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将她骗来清月阁就好。”

于是,严如月便让唐嬷嬷将这瓷瓶送去了西霞阁。

宁兰自然满怀戒备,起初是不愿意收下,可当家主母的赏赐又并非是她一个妾室能推脱的。

所以,她只能应下,再按照礼数去清月阁向严如月道谢。

朱嬷嬷的意思是,严如月无缘无故送来了瓷器,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宁兰还是以身子不适为理由婉拒了才是。

宁兰思忖过后,也打算按着朱嬷嬷的话将此事推脱过去。

不想,金阳公主派人赶来了西霞阁,厉声训斥了宁兰一番,左不过是在说要让她敬重主母,拿出妾室该有的本分来。

金阳公主一插手,这事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宁兰心里颇为犹豫,一向健谈的朱嬷嬷也没了言语。

倒是芳箬上前进言道:“姨娘,如今世子爷不在府里,咱们还是不要惹恼了金阳公主与夫人才是。”

沁儿和雪儿也点了点头,只说:“是了,上回姨娘去清月阁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宁兰只犹豫了一刻钟,便从临窗大炕上起了身,自嘲般地笑道:“原以为做了爷的贵妾就不一样了,不成想还是这般任人宰割。”

这话说的戳心,丫鬟和婆子们都不敢应话。

朱嬷嬷与芳箬服侍着宁兰换上了一身鲜亮的衣衫,一行人便走去了清月阁。

此时清月阁内外也没有闲杂人等的身影。

唐嬷嬷好似早先就预料到了宁兰与朱嬷嬷等人会出现在此一般,立时笑着迎上前道:“姨娘总算是来了,夫人已等候您许久了。”

宁兰勉强笑笑,只拢了拢鬓边的发丝道:“夫人可在午睡?”

唐嬷嬷笑着将她引进了里屋,边领路边不忘说:“夫人自从怀了身孕后,便格外嗜睡,若不是今日等着姨娘来清月阁说话,只怕早已睡过去了。”

这话的意思是,严如月此时此刻就在内寝里等着宁兰。

宁兰心里不安得厉害,偏偏又不能在唐嬷嬷跟前表现出来。

这场鸿门宴有了金阳公主的相帮,她便一定要来这清月阁走一趟,里屋内等着她的又不知是什么了。

走进内寝后,宁兰抬眸便瞧见了浮动着的影绰珠帘。

掀开珠帘,便见内寝里坐着几个极为眼熟的人物。

周氏与严如月。

宁兰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先跪在地上朝严如月与周氏行了礼。

她礼数周全,一时也无法让上首的两人挑出错来。

周氏端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慢条斯理地翘起了兰花指,只说:“今日你来,可是为了向你家夫人道谢的?”

说的就是严如月赏赐给宁兰青白釉的瓷器一事。

宁兰尽力稳住心池的宁静,只捏起了自己的心,言行举止都不敢露出半点不敬来。

料想着这两位高高在上的贵人也不能无的放矢,在她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刁难她。

“夫人大恩,宁兰铭记于心。只是这青白釉的瓷器太贵重了一些,宁兰不敢受。”

严如月笑了笑,抬起眸子打量了她一眼,而后道:“我难道还缺这个?我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话尽于此,宁兰也不好推脱。

几句客套话的功夫,唐嬷嬷便带着几个丫鬟进了屋。

丫鬟们的手里都捧着一盏燕窝,周氏先接过了一盏,尽数饮下后便将茶盏递给了严如月。

“这燕窝滋补身子,对你腹中的胎儿也好,多喝些吧。”

严如月笑着点了点头,又吩咐丫鬟们搬了个团凳进屋。

宁兰也跪了一刻钟,她这个“贤妻主母”不好再刁难她下去。

“起来吧,都是一家子姐妹,别跪着说话了。”

严如月异于往常的柔善与温和,映在宁兰的眼里却像是蛰伏暗处的毒蛇在吐信子一般渗人。

她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往团凳上一坐后便道:“夫人瞧着面色不大好看,可是因冰霜的事伤心的缘故?”

提到“冰霜”二字,严如月的面色便倏地黑沉了下来。

一旁的周氏频频给她眼神示意,才算是让严如月冷静了下来。

她只与宁兰说:“冰霜这孩子可怜,等她五七的时候,多给她烧点纸钱就是了。”

周氏仍是沉默不语。

宁兰也举棋不动,不多言多语。

周氏与严如月眼神交换了一番,严如月便捧着茶盏将余下的燕窝粥尽数喝了下去。

她自顾自地喝完燕窝粥,一旁的宁兰心里愈发疑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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