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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之五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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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三之五永恒</h1><script>chapter0();</script> 这是一个名为“回忆”的展览。一展出便造成轰动,掳获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心,站在每一幅画前,每一个人都屏息着,被画中所流露的强烈情感震慑,没人舍得移目。

从年幼时,杨桃树下捧着书本的沈静男孩和他怀中恬然安睡的女孩;到少年时,斜雨窗下并着肩,温柔俊秀的少年与纯情无邪的小小少女,

没有人会怀疑,画中男女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有时,也看得见稍稍年长的妇人与男子穿梭其间,威严的面容,慈祥的眼神像是一部成长记录片,记录着最幸福的年少时光。

一名没没无闻的年轻画者,一夕之间备受瞩目,各大报艺文版争相报导,将其誉为最有潜力的明日之星。这是一个成功的画展,同时,也是最深情的画展。

在画展展出的第六天,一名男子伫立在某张画前,整整三个小时。画中,绘出男子的侧影,迎着光,模糊的轮廓隐约勾勒出绝俊容颜,半敛的眼眉,藏住深潭里的沉晦心事,身处阳光中,背景却是一片黑暗。

矛盾,却也强烈。那张画名为“光与影。”画名之下的简介,只写了几行娟秀的字体--

扁与影昼与夜潺潺流光的轮替

男与女生与死爱情天平的两端

天堂地狱永不交集的你和我

男子沉然而立,良久、良久--没有人留意到,两颗清泪悄悄自他的眼角滑落。病房的门轻轻开启,床上安睡的女孩马上醒来。

“看护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来人一步步轻缓地走上前,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在她眼前轻晃了两下,锁不住焦距,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他压抑地转过身,用颤抖的双手,将带来的花插上。

“我闻到野姜花的香味了。你终于买对一次花束,我很喜欢野姜花的香味哦!”她浅笑,下意识地伸手抚向胸前,触不到本该存在的东西,

笑意一收,她惊慌地摸索。“看护小姐,麻烦你帮我找找看,我挂在身上的那条链子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那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

他回眸,目光搜寻到落在枕边的炼坠,拾起放回她手中。

她抚触着坠饰的轮廓,收进掌心,然后松了口气,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这么宝贝这条链子,它看起来价值不高。其实你错了,它对我来说,意义等同于生命,因为这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送的,是他爱过我的见证。他长得很帅哦,如果你见过他,就不会老是问我,像齐先生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我不接受他了。生命中有了他,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任何男人动心。”

“可是,我把他赶走了。我说,我不需要他了;我说,我要重新开始;我说,他的存在会阻碍我得到幸福其实,那些全都是骗他的,我只是想放他自由,失去他之后,我生命中已经没有幸福了”

她吸了吸鼻子,逼回眸底的泪,挤出酸到不能再酸的笑容。“看,我很厉害吧,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哦,亏他还那么了解我,

有时想想都好佩服自己,居然能够成功瞒过他,而且一瞒就是三年,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气死,呵呵!反正我也等不到这一天,

他就算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可是可是我好想他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再也撑不住颤抖的笑容,她哽咽地说出口。

“所以,每次想他想到承受不住时,我就会紧紧握着这条项链,感觉他还在我身边,它是我寄托思念的依靠,这样,我就有勇气继续撑下去”

他双手紧握住桌沿,怕自己会失控地冲上前,不是狠狠痛揍她一顿,就是紧紧拥抱到揉碎她。

眨去眼角的泪光,她动手想将项链戴上,扣了几次没成功,她羞涩地笑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帮我把链子戴上好不好?我看不到--”

他吸了吸气,咽回喉间酸涩,二度帮她系上这条同心炼。

“呃,还有,我这么久没写信给我哥,他会担心,可不可以麻烦你写下我念的内容,用计算机印出来,不然他会认出笔迹。我不想再麻烦光彦了,

我每次都做让他很为难的事情,这次要他帮我隐瞒我哥,我哥知道后,一定会揍掉他半条命,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办法帮他说情了,

真的对他感到很抱歉”

想说情也来不及了,在问出医院的地址后,他把齐光彦揍到必须去医院挂急诊的地步。

“看护小姐,麻烦你扶我起来,我有点渴,想喝水。”

他倒来半杯水,插上吸管,伸手扶她。正欲接过杯子的她一顿,怔然松了手,水杯掉在地上,荡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哥?”

他抿紧唇,咬牙不吭声。

“哥,是你对不对?我感觉得出是你”他的气息、还有被他碰触的感觉,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她迫切地探向身后贴靠的胸膛,顺着肩膀往上移,找到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容,她贪渴地抚摩着,以指掌记忆着深深爱恋的俊貌,

然后牢牢搂住他的脖子,喊出声:“哥,我好想你--”

“你还有脸说,沉天晴,你这个大骗子!”沉瀚宇瘖哑地低吼,用力回搂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伴随着泪痕,死命地纠缠。

“来不及了!我说过,你要是欺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们这笔帐有得算了!等你好起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你就给我走着瞧!”

他眸中也有泪,说着狠话时,怀中的身躯却不舍得稍放。

才离开多久,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他果然不该离开她!十八岁时离开,让她受尽苦楚,二十七岁时离开她,竟然是躺在病床,连命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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