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繁华满。
画屏闲展珠帘散,
斜月半倚窗。
尤来惆怅无处诉,
衣上酒痕干。
“师父!”小花雕着急的飞扑过去,跑得太急,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却顾不得喊疼,连忙爬起身,继续跑向轻歌那边。
“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小花雕的脸色顿时惨白,伸手轻轻的推搡着轻歌怀中的申不知,眼泪哗啦一下就拼命的流“师父,你别吓小花,快点醒醒”
“师姐,你快救师父呀!”小花雕拉着轻歌的衣襟,轻歌却一动不动,仍旧轻唱。
“大师兄!”小花雕大哭起来“师父和师姐都不动了”
杜康也来到他们身边,看着满地的鲜血,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抱开小花雕,然后蹲下身来,拉过申不知冰凉地手腕,轻轻搭上他地脉搏之处。
“师父已经去了”杜康轻声说着拔去了申不知背上的长剑,面无表情。
“不可能!”小花雕抽泣着“师父明明就在这里,他只是睡着了,大师兄,师父只是睡着了”
“对,师父只是睡着了,花雕别哭”杜康轻拍着小花雕地头“你要是哭,师父会醒不过来的”
“那我不哭了”小花雕抽噎着强行忍住泪水,眼眶里泪汪汪的。
轻歌仿佛没有有看到他们就在面前一般,怀抱着申不知冰冷的身躯,只自顾的唱。
杜康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突然狠狠的开口“别唱了!”他大声的喝道,双手用力的抓住她的双肩,一向温文的脸此刻在通红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扭曲“他已经听不到了!”
轻歌置若罔闻,仍旧仰着脸,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张开,却十分空洞,嘴里发出的歌声仍旧清冷。
“我让你别唱了啊!”杜康咬牙切齿的大吼,见轻歌仍是不听,不由暴躁的握着她的双肩使劲摇晃,然后伸出五指,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轻歌脸上。
轻歌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蹭在地上,手上的鲜血已经结痂,只是有一只手却流出鲜红的血。那是她方才赤手握剑造成的。原本伤口已经自行合上,这一用力,伤口再次裂开。
杜康看在眼中,更加心疼,于是起身走过去想扶起她,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一把撞开。
“杜康,你好大的胆子!”李禹把地上的轻歌护在怀中,对着杜康沉声喝道。
杜康怔了怔,默然不语,随后蹲下身去,抱起申不知的遗体,一言不发的走开。
“霓衣是你,真的是你”李禹看向轻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拂开她贴在脸上的青丝,喃喃自语。
轻歌靠在他怀中,木头一般,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嘴巴机械的一张一合,她在轻唱:
霓衣罗裙白羽扇,
看尽繁华满。
画屏闲展珠帘散,
斜月半倚窗。
尤来惆怅无处诉,
衣上酒痕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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