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赐催她,让她走。
王彩凤不语,突然解开扣子,一件件脱掉上衣。
触目惊心的红印子,有的已经消了,有的一看就是新伤。
大片大片的淤青就这样刺进许天赐的眼里,刺出了滚烫滚烫的眼泪。
他上前摸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和哭泣,杜鹃啼血也不过如此。
他的心像是和那些伤口一样红了,青了,紫了。
“是他打你的吗?”许天赐把袄子给她裹上,僵硬地打手语,每个动作都异常艰难沉重。
赵国柱他怎么敢啊!
王彩凤点点头。
有时候找国柱拿棍子打她,有时候就用拳头,还拿女儿出气,暗地里骂女儿是野种。
王彩凤嫁过去时不是黄花大闺女,赵国柱觉得自己找了个破鞋,也不敢在村里说,怕丢人。连王彩凤生下的孩子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种。
人前跟王彩凤恩爱,人后动辄打骂,这三年王彩凤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她不敢告诉家人,丢人不说,还会连累许天赐。
不管赵国柱怎么打,怎么问王彩凤就是不松口,不透露一点结婚前好的男人是谁,让赵国柱几次都想弄死她。
王彩凤耸掉披在身上的棉袄,环住许天赐的腰,“天赐哥,我想你……”王彩凤哭着喊出了声,尽管许天赐听不到,他也从王彩凤的口型里看出了她的痛苦和想念。
他又怎么不是呢?
许天赐把所有能找到的软和东西铺在那简陋的床上,把王彩凤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又去灶台铲了盆木炭放在屋里,让屋里多了些暖气。
王彩凤看着他忙前忙后,有这样一个人,他满心满眼都是你,来这世上走一趟,不亏。
许天赐躺在王彩凤身边,用嘴唇触碰亲吻每一条伤痕,安慰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疼惜。
良久,他静静躺在她的肚皮上。
王彩凤拉过他,嘴巴印在他的额头,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后落在嘴巴上,混合着眼泪的咸味,她用舌尖儿一点点描绘最心爱人的轮廓。
时隔三年多,她再次勾着他把他的鸡巴插到了自己体内,和自己融为一体。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幻想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离。
他们不管不顾的、决绝的交合,像是要带来一场毁灭。
“肏我啊,天赐哥,肏我……”,她看着许天赐,一次又一次无声的叫着他,求欢,求他疼她。
他们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性交和一场宏大的救赎,痛苦和深渊都被搁在这一方草屋之外。
门外一对新人喜结良缘,门内一对交缠的人难舍难分。
许天赐急喘着在王彩凤身上达到顶峰,发出嘶哑的低吼,像丛林里的野兽发出轻吼,像埋藏多年的老酒一样醇厚。
王彩凤亲亲他的喉结,起身穿衣。
许天赐拉了拉她,指了指东面邻村的位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狠戾。
王彩凤赶紧摇了摇头,“被发现,你会被枪毙的。”王彩凤怕他一怒之下真去宰了那个畜牲,“你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天赐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没关系,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走吧”,许天赐摆手。
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门外。
眼里坚定又决绝,他不允许有人伤害王彩凤。
这一年冬天很冷。
许天赐他妈没挺到过年就去了,许天赐除了王彩凤,再没有什么别的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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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凤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一会儿啧啧,一会儿叹气,“林禄山,我怀疑我姐和许天赐又搞到一块儿了。”王念凤还是憋不住,跟林禄山说了心里的猜想。
林禄山靠在炕上,放下手里的书,“你找时间问问你姐。”认真的回答道。
“行了,就知道你放不出来个什么屁,就不能指望你。”王念凤还是选择自己在那胡思乱想。
林禄山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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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嗑时间:
感觉我的文章里年代感不是很浓厚,我还是得找点资料看看。
唉,我整天自己在微博自言自语,友友们找我玩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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