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却不可得,你耐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了你的选择。
······
少年人的声音清亮,不如李孚林那般沙哑低沉,却也唱出另外一个意境来,如山涧的清泉,掺了五月初开的桃花的微甜,潺潺绕过光滑的溪石,温柔婉转,冒着甜丝丝的味道。
无疑是好听的,谢玉罔又唱的十分动情,他认真的唱,不敢抬头让经颐瞧见自己眼中的那深沉的、热切的、不顾一切的深情。
却不料一曲终了,经颐一句话就道明,“罔罔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吓得谢玉罔不敢抬头,还是谢玉梧救场,打哈哈说了一句:“十几岁的小孩喜欢什么啊,他瞎唱的。”
边说边揽着经颐的肩把她往房间里推。
留下谢玉罔一个人在原地,浑身僵硬,握琴的手都紧的发白,骨节清晰,黑若点漆的瞳仁定定的盯着一个虚无的点,心中仍有些微颤。
还好,还好姐姐把她推走。
如若不然,他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对她脱口而出——是啊,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啊。
你,可以爱我吗?
——————
八月份有31天,共744个小时,44640分钟,听起来这样漫长的时间,其实也是一眨眼。
经颐离开北京的那天是个好天气,太阳不那么烈,温煦的日光洒满四九城。
谢玉梧和谢玉罔送她到机场,其实没有那么多离别的愁绪,三个人之间的氛围还算轻松,毕竟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若是想见,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路程。
更何况谢玉罔心中早有打算,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他都已经掌握,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等的起。
倒是谢玉梧更加舍不得,她已经毕业,势必要跟在父亲身边历练,经颐那边似乎也不妙,廖家早就催促她正式入门拜师。
毕业意味着是分别,是各奔前程,即使心里牵挂,可难免有心无力。
一想起这些,谢玉梧就难受的要命,她是真的喜欢经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其它什么。
谢玉罔看着姐姐眼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难得大方一次,说了一句买咖啡,给两个女孩儿留下说悄悄话的时间。
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一分别会是六年,不然他哪里舍得让出一秒。
“玉梧。”经颐被她抱住,能感觉她心情低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的,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谢玉梧不想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抱着经颐,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谢玉梧,再抱久一点,再久一点,过了今天,你要彻底放下那些难以启齿的杂念,你要做她的好朋友,只是朋友。
不可以做让她为难的事,不可以做让她讨厌的事,不可以做让她远离的事。
“经颐,经颐。”谢玉梧叫她的名字。
经颐嗯了一声,说:我在。
谢玉梧攥紧经颐的衣角,在心里默默低语——我喜欢你,这么喜欢你,但是你放心,只到今天为止。
拐角处的谢玉罔,倚在墙壁喝了一口新买的咖啡,入口苦涩,一如当下心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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