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样类型的事,面对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感情,缺点也会变成优点,美德也会变成恶德。
持久的沉闷让纪隶率先打破。他知道,比安静,他赢不过周喜儿。
“安慰我,我就原谅你了。”纪隶这话说得很硬气。什么东西好像沾染上了硬气,就和卑微没关系,可硬气和卑微同时存在,貌似也不冲突。
“怎么安慰你呢?”喜儿温柔地问。
“那就是你的事了。”有回应的纪隶又端起来了。
周喜儿绞尽脑汁,灵光一闪,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纪隶猛踩刹车。
因为突如其来的红灯,因为撩不自知的喜儿。
喜儿挠了挠头,纪隶那副愣住的样子,是不喜欢?还是觉得不够?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没有追过男孩子,更没有谈过恋爱,她对爱情的理解,只停留在文学作品。她没有多大的感触,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不懂怎么哄他,他说要哄,那她就哄。说两句话而已,动嘴皮子,一点都不难。
至于为什么要哄纪隶……
与人为善?是的,别人有礼貌的要求,她一般都不会拒绝。
管不管用,她不知道,
只知道,情诗很美,对古人有用,对纪隶,应该也有用吧?
想他是事实,想他不敢告诉他也是事实,把诗词背给他听,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为什么?因为明清小说里的男女,都是这么传情的。
老男人的憋下去的嘴角逐渐上扬。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每一句都是真情实感,从确认爱上纪隶开始,她从原本的秒睡,变成了过几分钟才能睡着,那几分钟一直想纪隶,这严重影响了她高质量的睡眠。
叁句诗,绿灯亮了,纪隶的眸光也亮了。
方向盘一拐,某人把车开进了树林,他熄灭了车灯,拉上了车窗,看她的眼神都戴着兽性。
这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不对,这个眼神……
纪隶开始扒喜儿的衣服。某人弹开安全带,不知道哪个瞬间副驾驶的座椅被他拉下去了,她一边下降,一边还愣着。
“念情诗不是高雅艺术吗?”喜儿傻傻地提出质疑。
“脱罗裳、态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纪隶以诗回应。
“我也在念情诗啊。我们要做的事,也是高雅艺术啊!”纪隶吻住她,欺身在她身上。
喜儿苦恼。
同样是情诗,为什么她和纪隶背得都不一样。
因为从家里出来的急,喜儿没有换衣服,她穿着吊带裙,外面罩着随手拿的外套。
一阵深吻过后,喜儿只剩内里的吊带裙,外套和内衣裤被剥干净了,从穿上纪隶的衣服做开始,纪隶就喜欢在她身上留点衣服,这种是在家里。
还有一种情况,只要不是在家里做,他必会遮一遮她身体的重点部位。
喜儿被吻软了,细细地呼吸,迷离的看着纪隶。
纪隶邪性一笑:“鸳语轻传,香风急促,朱唇紧贴香肌如雪,罗裳慢解春光泄。”
脖颈到双乳,身体的每一寸被他侵占。纪隶比她更熟她的身体,她认命地抱着纪隶的脑袋。
所谓的约会,最后还是做爱,不同的是,车震。
周喜儿的身体被纪隶肏开了,纪隶的身体黏上来,她就湿了,纪隶钻进来的时候,喜儿舒服的咕哝,纪隶一边肏她,一边笑她舒展的小表情。
就像老烟枪,习惯了一天一两包烟的强度,突然让他只抽半包,他不仅浑身难受,还心情郁结。
食髓知味的男女也一样,习惯了有性的生活,突然素了的效果和戒烟区别不大。谁也不是生来放荡,爱做多了,谁都放荡。
喜儿再也没有吝啬吟叫,性从羞耻变成了平常,从挣扎变成了享受,从性快感变成了情满足。
整个过程是一次身体的解放,喜儿接纳自己的性欲望,感受纪隶给她的快乐。
纪隶的性器官是她快乐的钥匙,这并不羞耻。
喜儿的高潮来得快,她的手指甲嵌进纪隶的腿,急促的娇哼几声,纪隶加快的肏动的节奏,把喜儿送上了第一次高潮。
纪隶把喜儿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性器还在喜儿的身体里,她尚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无力的抱着纪隶,倒在他的胸膛,阴道还在动物本能地规律收缩。
纪隶吻了吻她的眉间,手掌扣着她的腰肢,助力她上下动。
喜儿环住纪隶的肩头,倒在他颈窝处,细细呼吸,轻轻喘息,细碎的呻吟和空洞的眼神让纪隶肏得又深又狠。
喜儿眼神空洞的时候,会让他升起一些破坏的念头,他揽着喜儿的腰,往深往里肏。
“纪隶…”
“嗯?”
“我想…吻你。”声音被他撞得稀碎。
纪隶一手扣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性器结合,肌肤相贴,在喜儿挠住纪隶手臂青筋的那瞬间,本能屏住呼吸,阴道口猛地收紧,纪隶的性器插进了她阴道深处,伴随着剧烈的收缩,她咬住纪隶的下唇,纪隶钳制住她的腰肢,猛地一顶,精液灌进了她的身体。
喜儿在他怀里,眉头微微蹙着,他拨弄了她额间的发,抚平她的眉心,浅浅坏笑着,念完了最后一句诗:“玉体偎人情何厚,轻惜轻怜转唧口留,雨散云收眉儿皱。”
喜儿气若游丝也不忘回一句:“流氓。”
纪隶闷声低笑,胸膛的震动于她的怀同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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