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 代号狼7 (第1/2页)
打个比方,戌亭就像养猫猫的铲屎官,一股脑把脸埋进猫咪肚皮上柔软的毛发,疯狂吸猫。
有点变态,但不违法。
于是,他吸他的人,兰絮自顾自地又睡着了。
隔天依然是日上三竿,她起来后,迷迷糊糊中,再看不远处的少年郎,她还是呼吸一滞,哪来的大帅哥?
哦,是原来的野人啊。
不止她陷入这种认知障碍,狼群也是。
对狼群来说,首领和它们长得不一样,虽然毛发没那么密集,脸上是有毛的,蓬松的大胡子,就是首领的标志!
这几天胡子被不小心烧得参差不齐,可是只要它在,月光下的首领,依然威风凛凛,是狼群的骄傲!
直到今日,首领脸上的毛突然掉光了。
狼群:“嗷嗷嗷?”
最先接受不了的,是戌亭和狼父母的“长子”,一只通体雪白,健壮强大的白狼,它嗅到戌亭的味道没变,依然应激了。
它双目锐利,龇起一口尖锐的牙,如一道白色的光,猛地扑向戌亭。
它要是会说话,兰絮都怀疑它会叫着“何方妖孽还我爹地”。
戌亭脚后跟一顿,手肘夹住长子的脖子,一旋一扭,“砰”的一声,长子被按到了地上,激起尘土。
“嘶……”兰絮看得都幻痛了。
瞬间,长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起来,求饶:“嘤。”
其余狼见依然是自家首领,慢慢地放松警惕,摇了一下尾巴,轮流过来嗅他。
戌亭一个个摸过去,完事后,他抬腿迈向兰絮。
他好看的脸完全露出来了,身材本来就好,接近三七分,胸膛腹部肌肉薄厚有度,峻拔有力,令人赏心悦目。
兰絮欣赏着欣赏着,直到发现他的大手,要往自己头上摸——
她一个没忍住,躲开了。
因为这只手,刚刚碰了那么多狼!
那些狼看起来还算干净,只是,谁知道他们皮毛上有没有跳蚤、皮癣之类的。
戌亭手指顿住,俊逸的脸上,浮上一层阴翳。
兰絮:“……”
她其实没有洁癖,只是以前生活在一个要水就有水,随时洗手的世界,很难适应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头发昨天刚洗!
没有哪个女生能忍受头发刚洗就变油。
只不过还要安抚安抚戌亭。
兰絮侧首,一只手抓住戌亭的食指,将他食指引到她放在肩膀的头发处,让他摸一摸自己的“发带”。
昨天兰絮头发全干了后,懒得再挽发髻,她捡了一沓柔韧的草茎,一圈圈把长发缠起来,就放在肩头。
她乌发如云,被草茎圈着,厚厚的一束,又软又有弹性。
戌亭的注意力一下被头发吸引。
他掐掐发束,手指有种想穿过草茎,捏她头发玩的冲动。
兰絮看他长发及膝,发质也很好,试着问:“你要不要也把头发绑起来?”
戌亭:“?”
兰絮指着自己的头发:“头发,”再指指他的头发,“头发,要不要跟我一样?”
戌亭听懂了,他直接坐在兰絮身边。
兰絮的咸鱼生活法则之一,就是每次采集东西,一定会采集多余的量,这样即使之后需要,也不用跑第二遍,这种草茎也是,她手边就有一堆。
戌亭头发也多,即使多年野人生活,也没打结,就是太长了。
她用手指梳理了老半天,到手指根发酸,便看戌亭阖起眼睛,舒服得要睡着了。
好累哦,不弄了。
兰絮把他头发用一条条草茎固定住,松开双手时:“弄好啦,你看。”
戌亭摸摸自己的中高马尾,再看看兰絮的发型。
戌亭:“不……”
兰絮已经习惯他卓越的语言天赋了,她弯起眉眼笑了笑:“你是想说你跟我‘不一样’吗?”
戌亭:“不、一、样。”
兰絮语重心长:“当然不一样,我又不打猎,我想舒服一点,你要打猎的,这么多口狼等你养呢。”
戌亭眼中些许思忖:“舒、服?”
兰絮摸摸他头发:“嗯,舒服吗?”
戌亭:“舒服。”
兰絮心想,他真的懂“舒服”这两个发音的意思吗,还是只是重复?
下一秒,戌亭抬手摸到草茎,用力,那一圈草茎骤然被他扯断,满头青丝如瀑,柔顺地滑落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头发上:“头发,舒服。”
她的指尖揉过自己头发时,很舒服。
他想让她再来一次。
兰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给梳好的发型,就被他自己糟蹋了,这还了得!她给自己梳头发都没这么认真呢!
她有点生气,假装不懂他的意思,道:“什么意思啊,你不喜欢啊?不喜欢我就不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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