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涂了易挥发的剧毒,张府当然不是想靠剧毒挥发毒死人,而是想让兰絮来个头晕脑热的。
等她需要看郎中,才适合动手下毒。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
院子中一片安静。
兰絮在午睡,戌亭去屋里看了看她,出来后,几头狼都围着珊瑚树转一圈,纷纷后退。
戌亭盯着珊瑚树,直觉不喜,即使是死物。
他掌心包起珊瑚树,噼里啪啦。
捏碎捏碎,通通捏碎。
如果兰絮在场,就会觉得戌亭的动作,和超市捏方便面是同款。
最后,一棵珊瑚树全被他捏成了比指甲盖还小的石头,他示意狼四子几个过来刨坑,埋了残渣。
狼们伸出利爪,吭哧吭哧刨坑,戌亭先去偏房,洗浴。
他往日洗澡很快,今日泡了一回水,总觉得胸膛莫名的热,重新打水,把自己泡在冰凉凉的水里。
许久后,听到正房的动静,他才从水中哗啦地站起来,拽了一件衣服穿上。
……
兰絮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她才起来,戌亭也从外面进来了。
他只着里衣,过了酉时天光熹微,他额角鬓角水珠涟涟,似有几缕淡烟,丝丝缭缭在周身,给本就俊逸的少年,添了几分仙气。
兰絮刚醒,用力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戌亭拧了个巾帕,给她擦脸,她才发现,那哪是仙气,是他洗完澡,心口冒烟了!
她忙拽住他的手指,被烫得一个醒神,问:“你怎么了?”
戌亭垂眸困惑:“什么?”
兰絮双手摸着他的脸,好烫,顺势往上一捋,摸到他头皮,明显刚洗的头发,发根却要干了!
免疫系统都要杀疯了!她骇然:“你发高热了啊!你没感觉么?”
戌亭摇摇头,只是有点热。
兰絮眉头紧锁,把他拉下来躺着,到处摸他身体,测试温度。
太烫了。
一个人烧成这样,真该在鬼门关来回横跳了。
她怀疑戌亭的感知和人类不一样,担心地问:“你真的还好吗?”
戌亭抿了一下唇,唇确实有些干。
按说,如果狼群成员担心首领,首领是要尽快向成员展示自己身强力壮,不然成员恐有异心,野外弱肉强食,但也是狼被诟病狡猾的原因。
所以,他现在应该爆杀一头黑熊,展示他很健康,无病无痛。
只是,眼前女孩明亮的眸底,只有自己的倒影,她眉头轻蹙,小脸上一片焦急,不停地问着他,动作也没停。
时而额头贴他额头,时而摸他的脸,时而探探他的脖子,耳后。
还拽开他的衣领,把手伸进那一层薄薄的衣服里,摸他的心口。
她的手指如轻灵的游鱼,掠过寂静的湖面,惊起一道道涟漪。
戌亭眯了眯眼,有些迷糊了。
香迷糊的。
比起证明自己安然无恙,他更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极大了满足了他。
真不想让她再看别人一眼。
就听兰絮又问:“你真的没有不舒服么?”
少年睫羽低垂,弧线凌厉的喉结,不着痕迹一动,声音干净微哑,回答兰絮:
“嗯,有些,不舒服。”
兰絮不敢再拖了,说:“我让王爷去找郎中。”
还没动身,突的,她被戌亭拉了一下。
他把她抱着怀里,下颌压着她的脖颈用力蹭蹭,他的唇又软又暖,一下一下,厮磨着她细嫩的脖颈。
他鼻息微沉:“咕噜噜……”
像被一轮小太阳拥着,烘得她也有点燥热,直到他身体没那么烫了,变回了暖和,她也回过味来,不对啊,她应该相信不科学!
她带着点怀疑:“生病了,呼吸会很重。”
戌亭加重呼吸。
兰絮:“很重。”
戌亭继续加重呼吸。
她捏住他的鼻子,骤然被闭气,少年眼神还几分无辜,兰絮戳破他:“再装?”
戌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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