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四百七十五章 建奴(一)【后续不定】</h1><script>chapter0();</script> 表被举报了b
赫舍里·如柏感觉太阳移动的速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慢过,新加坡的阳光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的炽烈过。。今天是大年夜啊,往年在北京的时候天都冷的能把人冻成冰棍,可是新加坡这鬼地方就像夏天一样炎热。不,不是像,而是本来就是。而且今天的太阳还出奇的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成了一团糨糊,整个已经就跟一根晒蔫儿了的黄瓜。
日上中天,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热得让人受不了。
只穿着一件破烂‘裤’衩的如柏跟耶稣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双脚踩在下面的圆形石头上,石头已经被阳光晒得滚烫滚烫,他的脚底板都被烫得起泡了。没有一丝儿‘阴’影给他遮掩,更没有帽子和水,谁让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了呢?没有直接把他一刀砍了,已经是新朝爱惜‘财产’的表现了。
如柏光着脑袋站在火辣的太阳底下,嘴‘唇’干的已经发白,而豆大的汗珠还在不停的从他的脸上、身上滚下来,下身的‘裤’衩早就汗水湿透了。
不远处的几颗椰子树下,一个看守的监工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笔‘挺’的椰子树,茂盛的绿叶相互‘交’错,在他头上搭起了一片绿荫,一串串圆圆的椰果,海风吹着,手边还放着一个削好的椰子,对比赫舍里·如柏现在的遭遇,这人真的是神仙一样的享受。
如此美好的一幕就在如柏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却一也享受不到,反倒受着更强烈的刺‘激’,谁让他找事儿了呢?喝了两杯猫‘尿’,监工要玩‘女’人,他竟然敢殴打监工?虽然那个被打的监工也要受罚,因为即使是监工也不需随意侮辱‘妇’‘女’的,但如柏要承受的惩罚更十倍于监工。他要在今天这火辣的太阳底下熬过整整一天。
而更可怕的是,赫舍里·如柏如果就此死了也就罢了,他要是真的能熬过这一天了,今后的日子才叫地狱一样的煎熬。
人是分阶层的。
这些被送到新加坡种植园的建奴,虽然脱离了最累最苦的劳改队,可也并不是从地狱爬到了人间,而只是从第十八层爬到了第十五层、第十四层。
刚刚在狮子洲立住脚的复汉军,一边要防备着海上东西方海盗们的突袭,另一边还要跟柔佛海峡隔壁的马来土著们‘有来有往’。马来亚这个不大的地方,别看面积不大,却真真池浅王八多。
就与狮子洲隔一条窄窄的柔佛海峡相望的柔佛苏丹国,除了傀儡一样的苏丹以外,还有一个副王,外加权力巨大的首相,以及地方上的王公。还好控制狮子洲的是柔佛苏丹国的苏丹,复汉军当初直接跟苏丹签订了协议,从‘道理’上站住了根脚。但是柔佛海峡对面的马来土著对此还是十分敌视的,再加上于当地影响力巨大的荷兰人的怂恿,不少马来部落的土人划着船穿过柔佛海峡过来烧杀捣‘乱’。所以监工还是种植园的守备战士,他们的地位是很高的。
现在整个新加坡的阶层体系,就是从最高的自由人——汉人到绿营俘虏,到建奴,再到最底层的土著俘虏。
只不过建奴与土著奴工之间待遇上的差距真的很很。
堂堂监工被一个低贱的奴隶殴打了,这口气不撒出来,那监工们能愿意吗?
赫舍里·如柏他此刻却不会想这个,现在的他就如同站在一个大火炉里。如果有人让他去‘阴’凉的椰子树下坐一会儿,再给他一个打开了的椰子,他就愿意把命都献给他。但他现在人被绑着,脖子里套着绳子,这让他连头都无法低下,只能直‘挺’‘挺’的被太阳煎烤着。
在这个种植园里,任何一个人想要看到他都能够看到,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们今天依旧休息。
作为奴隶,他们一年中只有五天的休息日,其中年假是三天。
如柏的手腕、脚踝、胳膊,还有‘腿’,都火辣辣的疼痛,也开始肿了起来。因为麻绳被汗水浸湿之后,会自己缩紧的。
昨夜里被如柏痛打了一顿的监工除了大早上‘抽’了如柏两棍外没有再回来找他的麻烦,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如柏仍旧着烈日站在原地痛苦呻‘吟’。今天他从大早上被绑起来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又饥又渴,加上长时间的暴晒,已经快要昏倒了。被晒成了一团糨糊的大脑里,如柏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阿玛、额娘,还有自己的妻儿。
他是赫舍里姓的人啊,当年赫赫威名的索额图的嫡系子孙,虽然索额图倒了之后,赫舍里一下子被才进了烂泥里,否则如柏怎么才会是一个的骁骑校呢。可是当年在北京再烂的日子,也比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柏是在常州之战时被俘的!
无数的念头在他大脑中闪过,很多纷‘乱’的念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总之,在这漫长的一天后,幸又不幸的如柏走着来到十字架前,躺着被送回了房间。
一个不大的房间,摆了四张高低‘床’,人事不知的如柏被放在了窗户下的一张‘床’上,室友们一勺一勺的喂他水。作为奴隶,他们可没有请医生的权利。如柏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第二天中午,如柏醒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他试着坐起身子,根本办不到。他仿佛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和‘腿’的存在。如柏只能喝米汤,在此之前他被室友喂了一碗鱼汤,结果如柏一泄如注。到了第三天他依旧不能正常的走路,他尝试着走动,却像醉汉一样蹒跚不稳,一个趔趄歪倒在地上。
然后这天的下午,如柏看到了一男一‘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女’人正是三天前被他救的伊氏。这不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人,年纪也不了,至少有三十岁。
如柏对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一双儿‘女’被带走的时候的悲伤,那已经是半年前了。那时如柏也刚刚从港口劳改队被调入种植园。伊氏是刚刚被送到新加坡的人!她丈夫死在了广州,她随着队伍往广西逃跑,但在桂林被俘了。
伊氏的大儿子大概有十岁,这种年龄的人在种植园的意义不大,这样的孩要进入培训班,在里头学会了一技之长,年龄长到十五的时候才更好的实现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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