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尺兄弟?」听少年开口,孙偏将顿知少年此来是为何人。
听孙偏将提起烟袋锅,顾萧心中稍定:「他伤势如何?现在何处?」
「木小兄尽管放心,尺兄弟就在我军中,已遣大夫诊治,他并无大碍,只是些许皮外伤罢了,事不宜迟,你随我来。」孙偏将听闻杨虎城被带离雁北,心中急切,当即开口将烟袋锅境况如实相告,随即示意顾萧两人随自己前去。
三人不做停留,翻身上马,望烟袋锅身处小院行去,过不多时,便抵小院门前,有孙偏将在侧,门前士卒皆不敢阻拦,并那老大夫皆被他挥手遣退。
入得内院屋中,瞧见尚未苏醒的烟袋锅,顾萧忙上前查看,以内力查探后,发觉果如孙偏将所言,烟袋锅只是皮外伤,失血过多且被刚猛掌力所伤,才致昏迷,当即开口向于、孙二将开口。
「两位将军,我须得为尺信大哥疗伤,还请两位将军下令,让外人不能入此房中扰我救人。」.
孙、于二人相视一言,孙偏将拍起胸膛道:「此事简单,我同于兄两人为木小兄亲护此房门,此时城中,无人敢闯。」
「那便拜托两位了。」顾萧救人心切,当下也不客套,抱拳相谢道。
孙、于两人同声婉拒谢意,随即推门而出,同守院门之外...有此二人守在外,顾萧心中稍定,当即将烟袋锅扶起,运内力为其疗伤...
「孙兄,你我二人同在单将军麾下多年,我知你平日总觉单将军太过谄媚,不似万将军、杨将军等人一般无畏无私,不屑与我多言,却不曾想到,今日你我二人,却同为一少年守门吧?」瞧着天上夜色,于烈忽生感慨,带着些许笑意,向身旁孙偏将开口。
若不是怕惊扰了身后屋内正运功为烟袋锅疗伤的少年,孙偏将怕是会当场大笑,同样抬首望着夜色感慨道。
「于兄此言差矣,我不屑的只有单斌,对于兄为人,我心中钦佩万分...若今夜木兄弟推测属实,那我不仅误会了高登,更是误会了单将军,其实我早该想到,能为雁北之将,又怎会是草包混账,又怎会被晋人轻易收买...若得机会,某定当向单、高两位将军负荆请罪才是。」
行伍中人,亦是性情中人,于烈听了身旁孙偏将肺腑之言,随即笑道:「负荆请罪,我看大可不必,眼下雁北城中局势未定,想来孙兄定与我有相同疑惑...」
「于兄之意...」
孙偏将递过问询目光,直在黑夜之中瞧见了于烈同样闪烁目光随即了然开口:「不错...这
少年人身手虽是不凡,但还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尽调城中之兵捉拿,更何况他毕竟护雁北有功不是?」
「你知我知,那位怎会不知,看来这少年身上定有你我不知之秘。」于烈似早已想通其中玄机。
孙偏将似不在意,长叹道:「有秘密又如何?若你是他,肯为了这满城百姓,以身范险吗?他小小年纪,有此胸怀,咱们身为守护百姓之将,自当惭愧才是...」
「孙兄所言甚是...」于烈愧疚开口,却在话音未落时,听得院外响起急促步履之声,忙望向一旁孙偏将。
此时孙偏将同样目露疑惑,今夜这是怎么了,明明已下了军令,先前便是士卒来报于烈二人硬闯城楼,此番又有麾下士卒匆忙行来,正想间,先前离去的校尉已闯入小院之中,急切禀道。
「将...将军,宁...宁王殿下回城了。」
「你说什么?宁王殿下回城?你可看清楚了?」孙偏将不仅惊诧,更是升出些许惊慌,非是忧心自己,而是担心身后房中少年。
校尉忙不迭开口禀道:「末将亲眼所见,宁王殿下并巡守军高将军、福家两位将军,率军回城,一刻不停,正向南门来了。」
听至此,孙偏将与身侧于烈忽视一眼,已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对方心思,转过头来,想校尉开口道:「你速去传我将令,整军以待,迎接宁王殿下,我容后便来,还有...迎接之时,尽量拖延,本将容后便速速赶去,此间事务,任何人不得多言。」
「得令!」校尉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于烈听得校尉所报,心中已知事情有变,心中暗暗思忖一番,想着孙偏将开口道:「孙兄,你是南城守将...还是先赶去迎接殿下回城为好,此处自有我守着。」
「南城守军,皆是我麾下士卒,若我不在,生出变故,恐兄难以应付...况且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应下了木小兄心相护之事,如若此时离...」
孙偏将话音未落,却听得身后开门之声响起,两人回首望去,见少年已架着满面许多的烟袋锅推门而出。
少年双眉紧蹙,似是听到了适才两人交谈之言,推门出时,冲两人凝重开口。
「于大哥,孙将军回不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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