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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秽】与柳白的真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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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 【秽】与柳白的真名(求月票) (第1/2页)

“呵……呵呵,开什么玩笑。”

“我都搅黄了日落山,借范元益的手将你在云州的布局,折腾一空,怎么可能还会帮你的大忙?”

这苍老的黄大仙抖动着自己嘴角两侧的白须,很是不信。

张苍拿捏着手里的黄皮子,也不说话,只是笑。

像是在笑他无知。

原本很是自信的黄大仙,见着张苍的笑容,也是犹豫了。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伱?”张苍缓缓开口,顿时让这黄皮子感觉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这原以为自己的狗命换了个大乐子,竟是让这名满天下的张监正都吃了个大亏。

别说死这一次,就算是死十次都值得了啊。

可结果,自己非但没有让他吃亏,反而帮了他的大忙。

这让黄大仙怎么受得了?

“监正大人,你快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黄皮子反抓着张苍的手,一副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张苍见状笑的愈发开心,“我当时还在想,怎么将这事安排下去,毕竟我这边的人不管再怎么说,神教他们都是不会信的,但好在,有你啊……”

原本右手拿捏着这黄皮子的张苍,又抬起了左手。

黄皮子脸上已是一脸的死相与痛苦。

无比,万分痛苦。

宁可死啊……于是,他也就死了。

张苍五指轻轻用力,便是将其彻底捏死,而后阴珠跌落,散落十余枚红珠。

滴答滴答,有几枚还打落在了范元益身上,但他也不敢捡。

他先前自诩为自己将事情办的妥帖,将云州也打理的周全,可直到张苍将这一切都指出。

他才知道,自己活着是个多么大的笑话!

“等着吧。”

张苍说完也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

范元益只得在这等着,等着去给那柳公子……磕头道歉!

“……”

转眼已是十天后。

这十天的时间里,整个云州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丝毫没有因为日落山的事情,而陷入困境。

毕竟如今这世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是死了人,顶多也只会念叨一声时运不济罢了。

只是每当城里的走阴人提起日落山的时候,也就骂上一句“狗日的范元益”,也就过去了。

不然还能咋?

还能冲进州牧府,跟范元益决一死战不成?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件大事就是云州城里趁着风云聚势而起的斧头帮了。

一来是这势力兴起的异常顺利,不仅有着媒妁会帮衬,甚至连射覆堂也联手协助。

至于州牧府那边,也是没有丝毫阻拦。

所以这势力兴起的很快,隐隐之中,都已经接手腊八教,成为云州城内新三角当中的一角了。

另一点就是这斧头帮的帮主了。

可以说,这斧头帮之所以出名,可能有一半的原因都出在这斧头帮的帮主红姐身上。

她一句“我生了这大长腿不是给男人看的,还是用来做什么的?难不成只是为了走路不成?”

这话一出,对不对没人知道。

反正是吸引了众多男人争先加入了这斧头帮。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好些女走阴,也觉得红姐这性子对味,纷纷投奔。

媒妁会总堂,媒姑召集了吴姬、田夫人以及沈若若这三个证婚媒,商讨吩咐了这诸多事宜之后。

媒姑看着转身离去的她们三人,出声喊住了沈若若。

吴姬跟田夫人相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媒姑见状,抬手间两条牵丝红线便是关上了门,她也起身来到了沈若若旁边坐下。

“师……师父。”

没了外人,沈若若的称呼也就变了,只是出声的同时,她双手也是不停地拧着自己的裙摆,很不自在。

“你最近,好像总是心不在焉啊,刚听我说话,都在出神。”

“没……没。”

沈若若低着头,看着地面上那两只并排走的蚂蚁,总觉得它们太过吵闹。

连蚂蚁都成双成对了,那自己呢?

为什么总是自己一人……

看着又已经出神的沈若若,媒姑心里叹了口气,忽而说道:“是因为惦记着赊刀人那件事?”

沈若若惊醒,错愕了刹那,然后连连点头,“对,就是因为这事。”

“如今已是腊月十三,离着,离着我生日也不过半月了。”

沈若若说着声音愈发低落。

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还会来找自己吗?

他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该不会是到死,自己都见不到他了吧……

他可真绝情啊。

媒姑见着眼前沈若若的反应,她前段时间,在师兄走之前也去问过他。

得到的结果,是他从未跟沈若若见过面。

竟然如此,那即是说……沈若若的牵丝红线术,也没传到他身上了。

那会是谁?

至于她为何能知道沈若若传出去了牵丝红线术,对于不了解这门术的人来说,自是不知。

但这下半门术,本就是她传给沈若若的,她岂会不知沈若若如今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可她遍查门内,也没听说沈若若跟哪个男子有所牵连瓜葛。

甚至整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

“放心吧,等到了那天,我会在你家中等候的。”媒姑倏忽开口。

沈若若猛地抬头,见着这对自己感情至深的师父,终究没忍住扑在了她怀里。

媒姑也揽着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纠结再三,还是试探性的开口。

“若若啊,你是把这牵丝红线术,传给了谁?”

霎时,沈若若浑身僵硬。

“……”

岘山深处,一处石洞前的林子下边。

求见多日的张苍,终于见着了柳娘子的真身,两人尽皆坐在这松木树根桌前。

坐在柳娘子腿上的小草指着张苍的鼻子骂道:“就是你,又想来打小草公子的主意是不是?!”

“哼哼,现在娘娘可是在旁边,娘娘快上,杀了他!”

张苍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一抖,柳娘子则是伸手轻轻弹了下小草的脑门,说道:“该不会……真被小草说对了吧?”

“怎会,我打谁的主意也不敢打柳公子的主意。”

张苍笑呵呵的说道:“今日前来,也只是许久没见柳神真容,所以特意前来参拜一二。”

柳娘子嗤笑一声,“参拜?血食供奉半点都无,也算得上是参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本还在笑着的张苍听着柳娘子这话,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先前柳娘子说要闭关一段时日,张苍自是以为,柳娘子怎么也得守个数十年的时日才能出来。

毕竟就算柳神的天赋再高,那道关卡也不是能轻而易举的跨过的。

可后来得知短短不过三年,柳神就再度现世后,张苍这下坐不住了……

“带,一定带,不知柳神毕竟喜欢哪个神教的口味?我下次一定带来。”

张苍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准备。

“呵,不食人味。”

“行了,说吧,这把家底都搬到云州来,是准备让我顶着?”

“不敢不敢。”张苍急忙起身朝着柳娘子深深一揖,“只是……只是离柳神近些,我比较心安。”

“那你这有什么区别!”小草又跳了起来,指着张苍骂道:“你这老东西自己修行不努力,就想着寻求娘娘的庇护!”

“哼,一点也不像男子汉,连小草的公子都比不上。”

张苍也不生气,甚至还主动说着,“柳公子天资乃世间极致,岂是我这老朽能比得上的。”

“哼哼,算你识相!”

只要有人夸自家公子,小草就开心。

张苍说着目光也是回到了柳娘子身上,稍稍执礼,愈发恭敬。

他知道,柳神肯定是会答应的。

毕竟家底搬来这云州,本就是件互惠互利的事情。

果不其然,柳娘子迟疑了片刻,也就点头道:“秦国能守住是家底厚,楚国能不能守住,就看你张苍的本事了。”

听着这话,张苍大喜。

“有柳神相助,此事必成。”

“呵,我可没答应帮你。”柳娘子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态度。

张苍听了也没放在心上,柳神这边松了口,那就万事都不难了。

“但是姬家那群人,我不喜,他们要是敢踏足云州,来一个死一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张苍连连颔首。

柳娘子见其这卑躬屈膝的模样,终于有了一丝心情,然后便道:“听说,这天下九大家,也准备出世了?”

柳娘子口中的天下九大家,指的便是这天下最强的九大走阴除祟家族。

他们大多时候隐世,不理世事。

但等着他们开山,九大家行世,那就算是水火教这样横跨三大国的势力,也得让路。

而这九大家则分别是楚国的朝州白家、吴州钟离家、海州雷家以及湘州胡家。

魏国的青州石家和冀州司马家。

秦国的甘州柳家、陇州邓家以及兖州黄家。

“正是。”张苍重新回到这位置上坐下,说道:“目前已经宣布开山的,已是有了五家。”

柳娘子没开口,张苍只好自顾说了下去。

“我们楚国有两家,分别是海州雷家,吴州钟离家;魏国的则是青州石家跟冀州司马家,以及秦国的陇州邓家。”

“哦,就这些啊。”

柳娘子依旧言语懒散,很是不以为意,也像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张苍呵呵笑着,“是的,说什么九大家,在柳神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柳娘子瞥了他一眼,“没事就赶紧滚吧。”

张苍连忙称是,而后起身,只是临走之际他好似又想到什么,一拍额头,说道:“这前些日子有个人跟柳公子闹了点不愉快,所以我就想着将他提到柳公子面前,磕个头认个错,柳神您看如何?”

柳娘子坐在原位,也没说话。

张苍连忙一招手,这山脚下便是多了个跪着的人影。

他出现后,就立马双膝跪地……也没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总之就是磕头,用力磕头。

一跪而后起身,然后又跪。

如此一连磕了九个响头后,他就发现自己起不来了,他也没动静,就这么默默等待着。

半山腰,张苍搓了搓双手,笑道:“柳神您看。”

柳娘子扭头看了眼山洞里头,原本还骑坐在她腿上的小草立马起来一个纵身,就窜入了这山洞里边。

“让他说吧。”

柳娘子随口说道。

张苍颔首,旋即这山脚便是响起了范元益的声音。

“晚辈深知过错,不求原谅,只求前辈能给晚辈一个悔过的机会。”

跪在地面的范元益听着这话,深呼吸一口,再度说道:

“前辈若能饶晚辈一命,从今往后,晚辈将永远镇守西境长城,镇杀禁忌邪祟,再不叫他们踏过长城一步!”

原本还在笑着的张苍听着这话,笑不出来了。

自己舔着脸才给他求得了一个活命的机会,他倒好,什么好话不说,反倒在柳神面前说什么,镇杀禁忌邪祟?

在柳神面前,镇杀邪祟??

张苍听完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有些人好像就是这样……运道不大好。

平日里修行走阴诸多不顺也就罢了,哪怕这生死之间,明明这活命的机会就在他们眼前了,都还能被他们一脚踹走。

现在这范元益,不就是如此?

但也怪自己,没将这柳神的身份告知给他,可转念一想,这种事……自己敢说吗?

所以说,兴许这就是命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就在张苍以为这范元益的走阴生涯,就到此时的时候,却没曾想,柳神开口了。

“行,既然这么想镇杀邪祟,那就什么时候杀死一头王座邪祟再回来吧。”

“滚!!”

说完,柳神起身,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

这一刻,连张苍都只觉背后发凉,好似想起了当年这柳神大杀四方时候的光景……

喜怒无常,说杀就杀。

更有时候,一言不合就屠戮千里。

相比之下,这有了孩子后的柳神,好像的确是要温柔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人了。

柳神起了身,张苍连忙带着那失神错愕的范元益远退千里,返回了岘山外的云州城。

“你这运道……真谈不上好坏。”

张苍看着眼前这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范元益。

后者则是呆呆的说道:“神……那是神吗,监正大人?”

张苍并未回答,只是说道:“去了那边,就好好走阴吧,有事没事可以去禁忌里边走走,切记不要太过深入,争取……”

“争取早日斩杀一头王座回来。”

听到这话,范元益眼神当中也只剩下苦涩。

“是……监正大人。”

“……”

“娘娘,你说公子这次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小草看着眼前这憋了好几天的血茧,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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