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六十章 黄姨的女儿?【求月票】 (第1/2页)
柳白跟芝麻对视一眼,后者甚至都已经握住了剑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相向的打算。
无笑道长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无碍,紧接着他便是把门拉开。
屋外站着的赫然是一身材丰腴的美妇,柳白几人也识得,这人正是此间酒楼的女掌柜。
“道……道长,奴家来了。”
女掌柜一副娇羞的姿态,反倒让无笑道长愣了愣。
“这……这是何意?”
“这还要奴家说嘛。”女掌柜愈发害羞。
无笑道长不知是何,芝麻却是反应过来了,一步上前解释道:“我们今晚已有约了,多谢掌柜的好意。”
女掌柜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幽幽叹了口气,“那便不打扰三位客官雅兴了。”
说完她才掩门离去。
合上房门,屋内再度一统,墙上贴着符纸禁制再度生效,无笑道长扭头看着芝麻。
“确定这不是试探?”
来的女子就是此地酒楼的女掌柜,而此地酒楼又是人家夫妻经营,此刻这番登门来访……很是奇怪。
无笑担心是这画廊船背后人的试探,故而有此问。
芝麻摇头道:“不是,我们这是误打误撞闯入别人的情调里边。”
“嗯?”
无笑道长瞪眼,“这能有什么情调?”
“咳咳,道长多少还是有些内敛了。”这种事连芝麻都不好意思多说。
柳白却是听明白了芝麻的意思……这是什么牛头人的癖好?
无笑愈发摸不着头脑。
“无妨无妨,只要不是试探就好。”
柳白也担心这么回事,毕竟来此地的神龛就那么些,柳白他们这还一次性来了俩。
所以被这画廊船背后的人注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嗯,那就等会吧,等着天色黑下来,我就去这河底看看。”
芝麻说着往后一仰,倚靠在了墙上。
柳白则是看了眼无笑,手中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
他在想着一件事情。
自己要去朝州跟这天下九大家的天骄交手,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在抵达朝州之前,将自身彻底阴阳合一,生出元神。
而非是现在的伪元神。
可要想阴阳合一,差的是气血灵性,二者尽皆不够。
眼前在这醉花江边柳白则是听到了这消息,若是薛词所言非虚,那么这醉花十二景,也即是那十二美人都是修了合欢术的。
能增强人的气血灵性。
嗯……既然如此,那么要是我将这十二个美人都买下来,轮着与之双修一番,是不是就能养出元神了?
毕竟这这个增强气血的法门,虽说不是当个【食肉者】吧,但也不是服食阴珠。
也算是没有违背娘亲的意思了。
但是想归想,柳白觉得自己真要动用了这招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了。
……
另一边,柳白他们先前所在的那酒楼楼顶。
薛词,刘灵外加那花衣居士三人正在推杯换盏,怀里各自搂着倒酒的侍女,好不热闹。
薛词追问着,“今晚到底是有什么活动呢,还在藏着,这都啥时候了,速速唤来。”
刘灵打了个哈哈,朝窗外看了眼。
“猴急什么,这天色都还尚早。”
“就是,薛兄这次在剑州桃花仙那吃了瘪,怕是憋坏了吧。”花衣居士大笑道:“再忍忍,明晚上有你舒服的,实在不行,头筹的那个鬼女,便让给你了。”
薛词正欲辩解,刘灵却是起身打了个酒嗝。
“你们先吃喝着,我去方便下。”
“且去且去,马尿没喝几口,竟是这破落事。”花衣居士摸着怀中女子的柔夷,“刘公子啊,我看你这近来也是不行了,酒量竟然只剩下这么点。”
“滚开滚开。”
刘灵松了松裤腰带,一步从这窗外出去了。
薛词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这哪是去方便,我看分明是去方便了!”
花衣居士喝完女子递来的酒盏,笑道:“管他呢,听说近来他们刘家在余阳城里站错了队,惹了大麻烦,刘灵这次过来怕就是专程泻火的。”
“哦?”
薛词也没再多问,继续吃吃喝喝玩玩了。
刘灵从这酒楼离开后,身形便是隐匿在了夜空之中,确定那俩酒肉朋友没有关注之后,他也就落到了江面,踏水而行。
所去方向也极为明确,赫然就是柳白他们所在的那间酒楼。
只是临着这刘灵也没敢凑太近,行至半程,来到其中一风月场所的后门处,听着耳边传来的旖旎声,也盯着那间酒楼二楼。
顺带着他还摸出个纸人,耳语一阵之后,便是将其杂糅成团,丢入了滚滚醉花江内。
纸人入水即消失。
所等不过片刻功夫,他终是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形从那酒楼当中走出,一步入水。
“芝麻……果真是个芝麻事啊!”
刘灵心中喃喃,紧跟着入了江水,可就在他入江的那一刹那,天地倾覆,地起杀机!
眼前不再是那江水场景,而是一片风光秀丽的旷野。
他所跟踪的那剑客芝麻此刻正搬来一张竹椅坐在他面前,轻笑道:“世上想我的人不在少数,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踪我的,你还是头一个。”
芝麻说着收敛了笑容,“换个你能明白的说法吧。”
“你们楚国的张苍,也不敢跟踪我。”
“什么。”
麻芝倏忽起身,伸手点在了刘灵眉心。
原本就万分惊诧的刘灵,当即双目涣散,失去了意识。
……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柳白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遍的秃头道长,无奈问道。
无笑道长转头,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唉声叹气一阵。
柳白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着手中书。
无笑又是转了好几圈,终究说道:“公子,你觉得芝麻怎么样?”
“芝麻?挺好的啊,为人仗义,总想着走阴除祟还不求回报,是我心里边想象中的那种剑客。”
柳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的确。”
无笑道长声音带着一丝愕然,然后连忙点头道。
“你就憋着这话?”柳白这才抬头问道。
无笑道长摸摸自己的光头,打了个哈哈,“那不是嘛,贫道这半路杀来的好友,怕惹得公子不喜了,真要这样,贫道就趁早将他赶走的好。”
“不必不必,我觉得芝麻还是挺好的。”
柳白摇摇头,也算是理解了无笑的想法。
这种事也难怪他会纠结这么久了,只是……以这秃头老道对我的了解,岂会看不出我对芝麻的态度?
柳白疑惑之际,小草也是捧着自己的双脚说道:“是嘞是嘞,芝麻可有意思可好玩了。”
被它这么一打岔,柳白也就没多想了。
适逢此时,原本紧闭的窗户像是被风吹出一道缝隙般,无笑道长只是“咦”了声。
芝麻就已经回来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喝着茶了,浑身衣裳都没沾染半点水渍。
看的无笑道长啧啧称奇。
“你这厮真的去河底了?可别在这岸上走了几圈就回来糊弄我们。”
无笑道长翻着白眼笑道。
“也是,要是你这牛鼻子老道下去,指不定都能咬着几条鱼上来是吧。”
柳白看着斗嘴的他俩,感叹了句关系是真的好,“行了别斗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柳白说了话,芝麻才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而正色道:“这醉花江底下的确是死了很多人,而且……”
“而且什么?”
无笑道长急忙追问道。
“而且他们的死法,颇为诡异,所有的人都是被剥去皮囊之后才死的。”芝麻淡淡的说道。
“剥皮鬼?”
小草立马就跳出来问道。
“这么说,他们生前是硬生生承受着剥皮的痛苦,然后才死去的,那怨气如此之大,在这河底化作冤魂也是正常了。”
无笑道长轻声说道,也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化作冤魂邪祟。
那都得是有条件的,现在来看,醉花江这死去的走阴人,很显然的都是符合这个条件。
“死者……还都是男的。”
芝麻再度说出了情况。
柳白紧跟着就说道:“死的都是来嫖的了,那就说明画廊船的确是有古怪,还不小。”
“你们俩明天可得小心着点。”
柳白认真的看着他俩。
无笑双手一摊,“贫道这人身上,是大头说话。”
芝麻嗤笑着摆摆手,“管这么多作甚,明天在那画廊船上买个美人,登船去看看就知道了,实在不行就一剑劈开这醉花江!”
他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且睡且睡。”
“屁大点事,能拔剑处不动脑。”
说完他也就从这房中出去,去了隔壁房间,无笑迟疑了片刻,也是起身告辞。
柳白也觉得芝麻说的有道理,走阴走到现在这程度,不断提升实力。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不想讲道理的时候,可以不讲道理。
即至次日,柳白几人也没再出门,反正该见识的也都见识过了,余着也就是今天人多些,玩的花活能多些。
柳白没卵用,出去看了也是白难受。
无笑道长两人起先是还有些想法打算的,但是自从昨晚上芝麻带回来的那些消息过后,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所以三人就都在这房间里边等候着,直到约莫申时时分,外边人声愈发鼎沸之时,三人才出去。
此时傍晚的夕阳洒在江面,好似为其铺上了一层金毯,醉花江两岸也都已经亮起了灯笼,各种身姿曼妙的女子也都在极尽展现自己的身姿,引来无数走阴人的叫好。
外加还有些年轻力壮的男子,正打着赤膊各施手段的行走在江面上。
一些赶来看热闹的女走阴人见之场景纷纷尖叫,有些甚至都已是大把大把的洒出白珠子。
“声色犬马。”
提起裤子的无笑道长比谁都正人君子。
芝麻则是感叹道:“灯红酒绿映华堂,声色犬马乱人肠。最是楚国风流水,波影摇曳韵悠长。歌台舞榭喧嚣处,纸醉金迷意未央。”
“也还好楚国就这琉州醉花江中有此光景,若是楚国处处皆如此,那么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第二个魏国了。”
“芝麻你这诗不全啊。”无笑嘀咕了几句说道。
“人生本就不得全,管那么多作甚。”
芝麻说着抬头看去。
他们三个一出来,远在对岸酒楼之上的薛词他们几个也就瞧见了,此时自是过来唤。
薛词远远的就开始喊道:“上午都去了哪个温柔乡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人,节制,节制啊。”
他所过之处,无论男女都在喊着,他这次没再大把大把的撒钱了,而是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弹出了几枚青珠子。
拿到了的自是欢天喜地,没拿到的则是叫喊的更大声了。
等着他过来身前,柳白就笑问道:“画廊船呢,怎么还没见着。”
“别急别急,这天都还没黑呢,那边也是新来了两个朋友,你们要不过去认识认识?”
薛词提议道。
“走啊,都是朋友,认识认识去。”
柳白没有拒绝,都这时候了,新来的也可能是背后的幕后黑手,去看看倒也好。
更别说柳白现在看这薛词,都觉得不对劲了。
指不定他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几人跟着从这醉花江上空飞过,看着脚下的这好似盛世一般的光景,柳白脑海里边忽然就蹦出个词。
“回光返照。”
等着他们落到先前那酒楼楼顶,柳白果真见到了两个陌生的人影,薛词又是左右一番介绍。
柳白也就认识了这俩人。
一个自号“山中人”,跟无笑道长差不多的年纪,头发都花白了大半部分,人也尽显老态。
显然,这人虽是铸就了神龛,但是一身寿命也快到尽头了。
活了几百的岁数,该是如此了。
只是年虽老,但是这心不老,柳白目光扫过,从这山中客看女子的眼神当中,就知道这是个“不服老”的老人。
另一个名为严防,看着也没年轻到哪去,但是相比较于这山中人,穿着一袭青衫的他就正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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