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感慨着,一早上的好心情因为这莫名的杞人忧天而消失无踪,连眼前的稀饭青菜都觉得无比难吃,草草扒拉两口就放下了。
“爹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啊?”子瑜转过头,问着,有些不解,如果苏木青刚才说一句话,情况可能大有不同吧,那个小贼胆子那么大,估计没有来得及销赃,说不定还在身上放着,如此,不就是人赃并获,皆大欢喜了吗?
“与我何干?”苏木青轻轻淡淡地说着,放下空碗,掸了掸蹭过桌面的衣袖,起身付账,带着子瑜离开客栈,马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也恢复了精神,扬蹄嘶鸣,想要狂奔的感觉。
子瑜上马,还是觉得郁闷,想要争辩两句,就听到苏木青继续说:“如果我出手,揪出那个贼,很简单,但是,如果他说我是诬陷他,那钱袋是我放在他身上的,我才是那个贼呢?如果,掌柜的和他是一起的,众口铄金,甚至说我和那人都是贼,是同伙,是来讹诈诬陷,那么,子瑜,你说这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是啊,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吧,三人成虎,若是那个掌柜的真的与那贼一伙,那么,那些伙计自然是会向着掌柜的,毕竟,他们要靠着那个掌柜的吃饭,于是,矛头就都指向了苏木青,帮人不成,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腥,的确不智,也不值。
“子瑜,你要记住,有些事情,即便你看明白了,看清楚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击至死,那么,莫若不做!”苏木青的告诫是经验之谈,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是把握十足方才出手,便是有那么一点儿风险,也是有能力化解才参与,这样,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当你分不清对错的时候,只要看着听着就好,没有人逼着你表现的时候,只要站着就好,如果没有经过查证,那么永远不要说谁是对的,此时的对未必是永远对,若是他有一日错了,那么你,就跟着万劫不复,如果一定要跟一人才能够立足,那么,跟着皇帝,除非改朝换代,否则,你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苏木青的话大有深意,似乎是暗示朝堂之上,或者说是暗示子瑜成为朝堂之上的大臣。
子瑜撇撇嘴,反驳道:“难道爹爹要帮着皇帝吗?现在的太后不是我的姑姑,你的妹妹吗?爹爹难道不帮着姑姑?”
太后和皇帝的纷争无人不知,没有人敢公开议论如何如何,即便是任狂生之流的那帮书生,也只是说什么天命所归,帝命所向之类的空话,鼓吹皇帝亲政是如何如何好,却也不敢说太后如今如何如何不好,不敢说皇帝和太后是对立的,只说皇帝应广选后宫,交由太后教导,隐含之意也就是说让太后回到后宫,不得干政,还政于帝。
策马疾驰了一阵儿,放慢了速度歇养马力,苏木青与子瑜各骑各的,并骑而行,从这条路到昭义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倒也不急在一时。
“… …程——知——秋,我一直当你为好兄弟,敬你为大哥,言谈行事,莫不听从你的教诲,几乎尊你为师,一路行来,我知你家贫,从来不曾推诿过用度,衣食住行,几乎都是我在供你,便是拜访之时,也是以你为主,有人赞我,我便赞你,宋城主留我助他,因为你不肯留,我二话不说跟着你走,走到今天,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竟然这样待我!”
这番话说得声高,又急且快,连珠炮一样说出,苏木青和子瑜看过去,好巧,就是那个在客栈中离开的人,他下了马,扯了一人理论,两匹马无人管束,自在旁边吃草。
被扯住的人脸上有着烧伤的疤痕,暗红坑洼的疤痕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愿看第二眼,若是夜间行走,怕是要吓坏人,实在恐怖。
子瑜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却觉得熟悉,这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呐!这么丑的人,见过一面就会印象深刻。
“二弟,你我兄弟情义我自知晓,你此话却是何意?没有向你辞行是我不对,但是,你说我偷了你的钱,是从何说起?!”程知秋气虽气,但还是压着自己的怒气,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脾气不好,还容易受人蛊惑,便温言相询,想要弄清楚事情经过。
这种好意放在那人眼中则成了挑衅,明白是自己没有证据奈何不得他的模样,心头一冷,恨恨地上马,没有证据而泼人污水,这人还是他一向信赖的大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拔剑割袍,厉声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割袍断义,从此陌路!算我郑有志看错了人,信错了人,告辞!”
“二弟——”程知秋叫着,却不及阻拦,郑有志的马不错,也是良驹,狂奔起来,尘烟阵阵,只留下背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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