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僵硬着随他抱着,慢慢地,身体也柔软下来了,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一下下的心跳,有些懒洋洋的感觉,忽略身体上的疼痛,一切似乎还不错,想到这里,不免自嘲,自己还真是习惯了做奴隶的日子,真是顺民啊!
以前的他也从来不曾有过雄心大志,不过是吃好喝好罢了,而现在,吃喝不愁,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是好的,又有什么可不满的呢?只因为是被强迫的所以不满吗?
“你就想要这样把我关一辈子,养一辈子吗?”想好不惹他的,可是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却是那么浓烈,子瑜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懊悔,捂住了嘴,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害怕一会儿遭殃。
被按住了,应无暇的手掌在子瑜腰上一按,子瑜就趴回了原处,下巴还磕在了应无暇的胸膛上,他赶紧讨好地伸手去揉,揉着又开始懊悔,我干嘛要讨好他啊,不惹他不就行了吗?
感觉到了子瑜的讨好,应无暇想要笑,也的确是毫不顾忌地笑了,忽略了子瑜那个问题,开口道:“你喜欢松猫?一会儿我帮你捉一只,把它的牙齿和爪子拔了再给你玩儿!”
“不用了。”听到要拔了松猫的牙齿和爪子,子瑜眸光黯淡,心绪微惊,感觉自己就和那去了牙齿爪子的松猫一样,只能够被人养着,若是人不养了,没有了牙齿和爪子,它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吧!
“你不是很喜欢吗?”用下巴蹭了蹭子瑜的发顶,应无暇微眯着眼睛,问得漫不经心。
“喜欢的不一定要拥有,只是看着它在树上也好,看着它自由自在地在树梢上奔跑停留,也很好,那也是喜欢。再说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被养着的,人来养着,反而会死掉。”子瑜想到了麻雀,据说那是一种气性大的鸟,捉了也养不活,它会不停地撞击鸟笼,不吃不喝,直到死掉为止。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麻雀呢?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下巴被捉起,强迫他扬着脸,应无暇眯着的眼眸中有着凶光,子瑜吓得哆嗦,急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多了!”身上还在疼,若是再有什么,子瑜都害怕自己会疼死,或者成为残废。
应无暇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手一松,子瑜急忙扑过去抱着他哭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我听你的话,我乖乖听话,你不要… …”哭得一抽一抽的,泪水糊在了应无暇身上,滴滴温热。
“别哭了!”应无暇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子瑜的哭声应声而至,止不住的抽泣也被他自己用手捂了嘴,不让声音露出来,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昨天的暴雨还是在半夜下了,今天却也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地在窗外响起,房檐上的雨水滴落下来,有些顺着风向,倾洒在窗上,窗纱是双层的,不知道是什么布做的,透亮,却也不会轻易地渗雨进来,最多只是湿了窗内侧的墙面,有些水渍,画地图一样蔓延开。
应无暇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兴致,温柔万千地帮子瑜穿衣,服侍他洗漱,子瑜受宠若惊之余就怕后面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不安定,盼着莫离早早出现,解脱他于苦海。
莫离倒是来了,却被应无暇直接赶到了厨房做饭,子瑜一年多没有见到肉味儿了,偏偏因为应无暇也要吃饭,给他上了些大鱼大肉的,而子瑜只能眼馋万分地对着自己的蔬菜稀饭,里面的肉星可以用沫来形容,实在是少到看不见,若不是还有几圈油花,他绝对不会认为粥中有肉。
“只要你听话,等你的伤好了,我会让你吃些别的。”应无暇看出了子瑜对于肉的眼馋,笑了笑说着,显得十分和善。
“嗯。”子瑜乖巧而无奈地点了点头,脸上犯上一抹红晕,他能不能不要总提他的伤啊?!
因为应无暇在,莫离也不好把饭碗放下就走,便端了食案,伺候着子瑜吃饭,却在应无暇看不到的时候不停地向天翻白眼,他大概还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谁吧!子瑜想到这点,觉得好笑,偷偷垂了头,颇有些感慨,凉国的皇子啊,给自己端饭碗伺候吃饭,自己还真是厉害!
想着,又想到了苏木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太康和凉国打起来没有,是赢了还是输了?还有周纯,他… …想到在马车下听到的话,子瑜的心绪又是万千变化,如果换到自己在他的位置,会不会如此冷漠地错误诱导苏木青?他没有答案。
再想到柳远,想到他那奇妙的闻香蝶,不由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东西,珍珠没有了,被应无暇给收走了,只有那块儿血玉,他收去把玩了一天又还给了子瑜,被一根红线系着,挂在子瑜的颈前。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只当自己是个宠物,是个米虫就好了!自己安慰着自己,也只有自己安慰着自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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