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划开水游向刘谨言,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继续划水,朝着水面亮光处游去。
三个人在岸上焦急地等待着,桑桑哭得带雨梨花。水面哗的一声,梁川将头冒了出来。三个人合力将早已冰冷地刘谨言拉上岸。
秦京探出手指掐成剑,在刘谨言的鼻翼下探了探,一丝微弱的气息也没有,脸色本来就白,现在直接变成了惨白,没有一丝血气。
“怎么样!”梁川还没上岸就先问了一句。
秦京低头,摇了摇。
桑桑一看秦京的反应,直接晕死了过去。
尉迟添也探了一下,果真一丝气息也没有,看向梁川,那表情就像已经宣告了刘谨言的死刑。
梁川吃力地爬上岸,周围一看现场溺死人,生怕自己惹上无枉之灾,个个避之不及。梁川抱起刘谨言,秦京抱起桑桑几个人挤出人群,万一再发生个踩踏事件,几个人也不安全了。
一条人命啊,梁川心想这每年都要从河神那抢一条人命回来,会不会把自己的运气给弄光了?
他抱着刘谨言冲刺般的速度跑进河边的龙王庙里,将刘谨言放到案桌上,吩咐秦京和尉迟添守着大门,别让人进来,这刘谨言是个大姑娘,等下自己要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的紧急措施,要是让人看到了毕竟不好。
案桌不高上面落满了香灰,原来的馒头香梨之类的零星供品被梁川一袖子全撸到地上,心里默念龙王爷见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不是成心对您老不敬,见谅见谅。
尉迟添与秦京两个人守在庙门口,就像两尊门神一般,早有路人好事探头想看热闹,挨了两兄弟一顿打再没有人敢朝这边看一眼。
两兄弟脸上愁云密布,多好的一次热闹硬是变成了一场悲剧,刚刚细看了一眼,溺死的应该是个姑娘,只不过身着男装,耳垂上的耳洞犹其明显,这小子身边成天美女如云,一天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八成是为了让姑娘高兴让她们来钓鱼,结果闹成这样,出了人命州府肯定会拿问,到时候又要挨不少脊杖。
只怕官府不问责,姑娘的家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事吧。
梁川撑开刘谨言的眼皮,瞳孔还没有放大,手指摸了摸了颈脖上的动脉,还余点一点点湿润,细细的脉象断断续续,并不是完全没有了生机,再摸了摸她的小腹,整个小腹鼓鼓的,里面就像腹积水一般,如同怀胎三月的妇女。
梁川跪会在案桌了,先是解开了刘谨言身上外裳,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绸衬衣,材质明显比外衣好上许多。然后掰开刘谨言的嘴,使劲地往嘴里送着空气。吹了三次之后,两掌重叠,按在刘谨言的胃腹上,使劲地按压了起来。
门口两人一听动静,转头一看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梁川竟然在那具‘女尸’上做着丧心病狂的事,又是亲又是摸的。。
尉迟添急道:“三郎你疯了,快下来,死者为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完全就要进门将梁川拉下桌来,这场面被人看到那传出去名声得多难道难听,告到官府又要再添一条罪责。
秦京多看了一眼,梁川的手法并不是那种毛手毛脚的,反倒是有意为之,倒是拉住了尉迟添,说道:“三弟不是那种人。。好像是在救人!”
两个人转过来守在门口,更不敢让人靠近了。
地上的桑桑半天终于醒来,眼睛一睁,只看见自己的主人已经一动不动,梁川这个人面兽心的狗杂碎竟然对着自己主人的尸体不敬,正侮辱着尸体,一会在姑娘的嘴上亲着,一会竟然将手放到姑娘的胸前,摸着姑娘!
桑桑像发狂的母兽一般,爬将起来,用力地去扯梁川,拳头牙齿并用,又打又骂地哭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姑娘都死了你还要糟蹋她的尸体,我跟你拼了!”
梁川哪里顾得上这个疯丫头,手上还是不停地按着,头抬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没有半分淫邪地说道:“我在救人。”
过了五六次气,按了半天,刘谨言一口水呕了了来,眼皮抬了一下,看着一个男人双手正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腻之处。。正想说话,怎么奈气力已尽,又沉沉地晕睡了过去。
梁川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案桌上下来,说道:“人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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