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这种气氛中紧持了一天一夜,精力实在大不如昨天,自夏悚到下面的普通士兵,所有人都知道党项人的习性,他们比荒漠上的狼还狡猾,为了猎物他们能蛰伏五六天,这才第一天,时间还早着。
第二天子夜时分,一支云箭悄悄将一封秘信传入了城中,信是用大宋安插在党项内部的探子独有的封蜡手段保秘的,完全没有走漏的迹象。
可是全城的所有人接到这封信时一致认为,这他娘的绝对是党项的阴谋,安插在党项内部的探子要么已经暴露了,要么就是叛变了。
固原城的议事室堂内,连吴信身为镇戎军副都指挥使这级别的武官都没有资格参加的会议,在微弱的油灯中秘密举行着。
油灯的光在黑暗无力地跳动着,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正好让两个眼眶更显黑洞,更加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夏悚把信推到了桌面上,这信只有他与韩范两人见过,武官更是一个都未曾一瞧。
“递过去每个人都看看。”
要不是城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铁鹞子从自己的眼前急驰而过,城中的武将文官几乎都会被他们安插的探子的密信给诳骗过去。
他们安在兴府府的探子这条暗线已经安排了数十年,从来没有失利过,以前也让西军的高层得到极大的重视和信任,但是信任这东西就是廉价品,一次失信终身怀疑。
信上写道:党项内部有部,党项军已全员撤回兴庆
府,各地府军紧急戒备,此时正是出兵之机。
夏悚都不相信这封信的鬼话。
一位指挥使武官跳了出来,厉声慷慨地劝道:“大人!此信定是党项人赚我们出城的奸计,大人刚刚也看到了,党项人的前军刚到,如何会退兵?”
其他人见如此浅显的道理被这人给抢先了,纷纷也跳出来,讲出自己多年战阵的经验,无非就是如何痛阵敌人诡计之奸诈,这信不可信之类!
现场的情绪无比地激动,说实话让他们主动出击去打李元昊,不如当场就把他们给杀了,这样死法还舒服一点。
这一次夏悚自己破天荒的竟然没有背锅,甩出一句要是这封信是真的怎么办,因为他自己也不信这信是真的,满意地看着群众的意见与自己如此发致,他高兴的安抚了一下激动的群众的情绪,然后自己总结了一下发言。
“李贼多诈,欺我西军无可用之人,这等雕虫小技老夫早已洞熟于胸,现在还请诸位各自还寨,把守好各处要门,切勿贪功冒进,中了李贼的圈套!”
“遵命!”
反正就是不出去,剩下的就是好好摆弄梁川了,这次一定要把这厮价值全都挖出来,一丁点都不剩!
韩琦趁一众人还在,马上提出自己的疑问:“梁川行踪离奇,又与无数尸身一同被吴信寻回,依我看,何不召吴信前来问话?”
夏悚摆摆手,心里笑道:你还想从中作梗不成?
“此事事关重大,定川寨乃我军前线,不久前又新败,官家对此地忌重异常,兹事体大,老夫决定亲理此事,就不有劳诸位了,老夫定给各位亡故的英灵一个交待!”
韩琦还要争论一番,张口欲言。
“散了吧。”夏悚直接下了一个逐客令,赶紧滚,少在老子眼前添堵。
待人散去夏悚强按心头狂喜,唤来左右问道:“梁川那厮何在?”
“正在狱中。”
夏悚还没起身,眼皮都没跳地下了一道令道:“先让那小子吃点苦头,记住了,千万别给我弄死了,这小子现在是关键人物,将来指不定要押解进京的,你做事比较机灵,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换身衣服,一会就去提审!”
这属下心中一阵犯难,这可不好办了,夏悚这人心机比海深,鬼知他想从梁川那配军嘴里撬出什么话来,万一把黑白说成白的,这冤枉不是让自己背了?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话?”
夏悚气得给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只管去摆弄梁川,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其他的事就不用你多虑了!”
这属下无故挨了夏竦一巴掌,一出门气得脸都绿了,到了大狱中,抓起挂在墙上的皮鞭,就想把气出在梁川身上。
“驴养的死肥猪,老子当年也是上阵杀敌的好汉,就就是世道不古风水轮流转,现在沦为给夏竦这等货色抹屁股,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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