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那些仍存在的危机,仍将面对的事情……就先放着吧。
一句本就是要骗你出来看看你,却是让玉儿惊愕一时,她抬起了头,愕然看着握着她小手的少年郎,仔细看着那俊秀的面孔,清澈的眼睛,微扬的唇角,忽然发觉在这一刻这看了十多年的少年竟然……如此的陌生。她惶恐了,她再也不敢认得这少年了,有那么一瞬间,玉儿双眸内隐隐闪现了泪光,面色虽娇羞泛红,但眼中尽然乃是悲戚。
现如今的张宏两年前只是一个贫寒少年苦读以期高中的少年郎,他从来没有正眼仔细看过他未过门的妻子玉儿,眼中只有那些圣贤书的他何曾在意过这个少女?这两年的张宏,除了最初时与玉儿偶尔的接触过,先是狠下抛下了玉儿整整一年,累其险些受辱之后才刚刚接到家中,却又下了江南,又是一年。如此反复,玉儿其实真的没有机会,也从来没有认真的和张宏接触过。不管哪一个张宏。
这些,自然不是张宏这时能想到的,那些阴谋那些层出不穷的布局诡计或许瞒不过他细腻的心思巧妙的慧目,但眼下玉儿的忽然落泪却是让张宏完全不知该如何去解。他很快松开了握着玉儿的手,稍有愁苦忙小心言道:“你不喜欢我就不逗你了,你不要怕不要哭,其实……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若非说这后半句时的艰难,怕果然真是一个少年郎的惶恐之言了。
“不是。”有眼泪落下,但玉儿却是摇头:“玉儿……喜欢。”
兴许是因为太过开心,连玉儿都不曾察觉到她这句喜欢是多么的富有令人遐想之意。只不过这时的张宏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得寸进尺的继续调逗之心。
生下来便定了一世姻缘,可这么多年来这少年对她的冷漠,已经是让玉儿习惯了冷漠。她在这时忽然感受到张宏这般的感情时,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虽然不敢再认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但其实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真的很好,真的……很甜。
“那为什么要落泪呢?”张宏更为不解,不过确实是松了口气,知道玉儿并非不喜而落泪也让张宏在疑问着的同时缓缓又握着了玉儿的小手,看着她只是一味的摇头却不说话,张宏苦涩下也终于明白了一些,他悄悄将身子凑上了前,贴着玉儿微颤的娇躯时,一手也轻轻环着了玉儿。
“以前……是我不好。”喃喃言着,张宏轻拥着玉儿,怔怔看着月色下两道紧贴着的人影被拉的无限长,他心中也愈发的怜爱了起来。这样一个默默无言为他以及为阿娘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少女,他若不去珍惜会遭报应的。
拥有的时候就一定得珍惜。
后院中本是清冷的月色在这一对男女轻轻呢喃下也渐为柔和了起来,嗅着少女长发的芬芳,张宏握着的细腻小手再也不曾松开,在这一瞬间,他比以前更为坚决了,也再也不去担心或是平王或是太平公主,或是王公公那老狗所有人的复杂至极了。
……
……
柔情蜜意再浓再厚也终归是挡不了前院烛火的催促,张宏陪着玉儿便在后院中呆了许久这才想起前院中还有着那一位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在等着他,因此再如何的不舍再如何的无奈,张宏也必须得赶去前院,他当然不能让高不危等他一夜。
只不过他在来这前院时,无论他如何的阻止劝说,玉儿却依旧坚持去为他烧饭。
张宏步到议事厅前,推门入内,在这稍显昏黄的烛火下他有些看不清正是埋头奋笔的高不危,但眼见高不危那忙碌且又认真的样子,已然是让他有了羞愧之心。他在后院花前月下,高不危却在前院为他之事劳心费神,实在是大不应该。
“这般晚了怎生还不回去歇息?”厚颜无耻道貌岸然这些语言用在这时一脸正经严肃的张宏身上绝对是再为适合不过,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是极为关切高不危:“早便跟你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须要我等忙碌的事情那是永远都忙不完的!”
大人之前做了什么,高不危或许能猜到一些或许一点不知。而这时的他也只是一味的冷漠着阴沉着,他抬头看了眼大人,将手中东西整理了下,这才回道:“京城有许多事,不危以为今夜必须得让大人知道。”
“不用。”张宏断然摆手,再道:“有你在,我放心。”
这种绝对的信任绝非是收买人心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对于高不危张宏确实一向都极为信任。而张宏这一句话也的确是让高不危微有感动,要知道,张宏离京毕竟一年,而在这一年里高不危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但对于这一年,张宏却只是一句‘有你我放心’,这种坦诚的信任实在是让高不危很受用。
直接无视了高不危面上那些感动,张宏再道:“不过,既然你还不曾歇息那我确实是有件事想问你。”借风顺水这种策略绝对是被张宏运用的炉火纯青,即便这时的借风顺水,实在有些无耻。
“关于赵王,你了解几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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