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后悔要路今慈去,万一他在路上犯病很有可能会步入徐情歌的后尘。
路今慈杀意猛然一收:“我没有。”
在他眼中,宋徽月的脸已经变成周戚的脸,往后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阵阵耳鸣占据了他所感知的一切。
路今慈眼中泛上红血丝,额头青筋凸起。他却咬着牙笑道:“你觉得我现在会像徐情歌一样分不出你是谁吗宋徽月,没有癔症让你很失望?所以能不能——离我远点。癔症也好,幻术也罢,都与你无关。”
他声音沙哑,越来越分不清虚实的眼中含有极致的痛苦。
徽月看不见他难看的表情,疑心难消,他所有的行为太过反常,像一个神经病,偏偏没在天山中幻术的时候分辨能力也不差。
但有没有癔症他都该死。
她垂眸,忍着身上的痛,看不见的好处是至少再遇邪魔不会被幻术蛊惑,就能好好修道心,早日破限制。
夜风拂过,徽月牌送到了也懒得搭理他,笑道:“好。”
少年久久地站在湖边,凝视她离去的背影。
徽月恢复的很快,伤口都已结痂,眼睛也很快就能看见了。而从她眼睛瞎掉后行事的笨拙到如今恢复,路今慈不知道。
她一心修炼,不知不觉就摸到了纳气期的门槛,路今慈也不过是纳气,她时常奇怪为什么仙山比试那天路今慈的爆发力这么强,难道他那时也用禁术?
徽月啧声,迟早要他付出代价。
上次一去天山惨烈,这次万剑冢再没人敢来。徽月等啊等,就只看见路今慈一个人走过来,马尾摇晃,黑剑挂在腰间,往她这的一瞥有些不近人情。
她这一路上对他都没好脸色,路过一处村庄就被人拦下,有上次天山的经历,宋徽月看见村民就心生警惕,别又是什么妖物。
村子里空无一人,村民们都拖家带口站烂泥路上望着黑沉的天。她特地试探了一下,对方的确是人族。
那这村子上方漫天的妖气是哪来的?
“前方除妖,还请道友绕路。”
徽月看见两个藏蓝衣袍的修士拨开人群,一个腰上挂剑,一个身后背琴。他俩抱着葫芦法器,一个从左边扶着,另一个抬着它尾端防止磕着。那葫芦法器上刻着很多咒文,围观的村民都很是新奇。
这服饰,不是共寂山的吗?
徽月一惊,别凑巧遇上他们少主,虽自幼订亲,与这个未婚夫却是没见过几面。
她刚转过身走一步,肩膀却是被人按住:“不与你未婚夫叙叙旧?”
路今慈说话阴阳怪气的,笑容都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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