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切的想要抽身退回去,离那冰冷的攻击性远一点,直到我向后用力才发现,他的臂膀紧紧地束缚住我的腰间,只是一只手,我手脚并用全力挣脱,也纹丝不动。
我索性不动了,看来,他也绝对不是我认知意识中的正常人,硬着唱反调只怕嫌自己的命不够长,而反抗在习惯服从的弗拉基米尔身上只会起到反作用。
就当我想挽回刚才的话,实相地给他道个歉,比如说我是在讲我自己,还有我是病人,你不要和病人较真这类话时,他突然松手,随意地坐了回去:“虽然看上去普通到了极点,但其实意外的敏锐啊。”悠悠叹息的语调,情绪转折起伏的厉害,比做过山车还要刺激,冷汗刷刷地在心里流淌。
我决定以后不要太放肆,要以尊敬师长的态度——国内学生面对教导主任时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每一个字都畏首畏尾地斟酌再斟酌,确保没有任何漏洞之后,再小心谨慎地回答,来面对弗拉基米尔。
不是我想太多,历史上的皇后们不一定能陪着丈夫同享荣耀,但落败之时基本没有好下场——历史上大不列颠帝国的亨利八世一共六任妻子中,只有一个活到最后。远的不说,沙皇俄国最杰出的统治者——彼得大帝,将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修道院,俄罗斯古代的修道院环境恶劣,寒冷能生生把人逼疯,何况是养尊处优的普罗金娜皇后,苦苦熬到她的孙子彼得二世即位时才被重新召回莫斯科。
何况他实在是太古怪了不是吗?我悄悄地瞄着弗拉基米尔的侧脸,紧张地吞咽口水。
第62章
chapter 61.光明之神
不可置信的,我无力地睁大双眼。
当我视线里出现深褐色的翻毛皮,像蛋壳内部流场的线条时,我意识到了两件事情:
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我现在身处罗曼诺夫驶向巴甫契特的车子里。
二,我刚才,睡着了。
我抽抽鼻子,小心地伸直腿。刺痛一阵阵从膝盖上传来,意识越来越清醒,不舒服的胀痛感就越明显,大概是在雪地里冻伤了。
我呲牙咧嘴地摇摇脑袋,试图把理智找回来,头痛的程度已经不能把它当成我的错觉,回响着指甲刮过磨砂板,刺耳又毛骨悚然的战栗。
弗拉基米尔挂着耳机,墨绿色的线穿过他的发丝,隐匿耳后,我仰着脖子望去,只能瞄见他瘦削的下颚和蹭过细线的脖颈。
“你醒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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