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丧心病狂家伙不会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装上监视设备了吧?但是我每天都会洗澡,或者在我身体里,科幻电影里都是这样演,也不对,我的身上没有植入的伤口,该不会是无人机?
我脱离实际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测。
弗拉基米尔似乎早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他在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唇的时候就回答道:“因为我们是罗曼诺夫。”
这句话仿佛说了千万遍般自然,平平淡淡的表面下掩埋着的傲慢和不可一世,冲破土层,把尊贵和不可逾越的含义揉进每一个字中。
他的话刚说出口,懊悔与羞愧爬上脊背,我很想回到十秒钟前,用力拍醒沉迷幻想的自己,下一次这种连思考都浪费能量的问题,一定不能再说出口。
我暗暗告诫自己:“哦,那可真是了不起。”
原谅我干巴巴的赞美,虽然听上去带着情非得已的将就,但我发誓绝不是阴阳怪气,毕竟这是事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不敢。
他说不是我是罗曼诺夫,还有我们。其他人是谁?他的叔叔还是消失的弗拉基米尔的兄弟?
一个人是怎样做到让贵族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但详细想一想,又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了解,就像一整年都开满美丽的花儿,弥漫着鸟儿歌声的浮春之乡。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越飘越远。“弗洛夏小姐!”
我猜错了,不是伊莲儿而是阿芙罗拉:“弗洛夏小姐您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回过神,耳朵在阿芙罗拉不受控制的音量轰炸下,嗡嗡作响,我没有提前做出防守姿势是一个失误。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芙罗拉缓缓蹲在我身边,她身材苗条个子也很高,就算在斯拉夫人种中也属于高挑的女性,她刚好可以平视我的眼睛:“弗洛夏小姐,我很抱歉,但是作为一名少女,您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总是不注意就弄伤自己,现在身上已经不止一条伤痕,偏偏您又相当固执,不肯做祛疤手术。我告诉过您对于巴甫契特的医生来说,只不过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比您打个盹儿的时间都要短暂。我向您保证,弗洛夏小姐,绝对不会有丝毫痛感······”
柔声细语式攻击同样具有杀伤力,我跟着附和地点头的同时当机立断地打断阿芙罗拉:“阿芙罗拉,不会留疤的,它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不到一英寸的小伤口。”
“对于您来说没有微不足道的伤口。”阿芙罗拉丝毫不放松,她振振有词地说,将伤口举到光线下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
突然弗拉基米尔的话闪现出来,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因为我是罗曼诺夫?”并非绝对的肯定,不过是一个可能性。
仅仅是一个可能性。
阿芙罗拉因为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难得地显现出几分慌乱,她一向以恪守礼仪和作为金布罗女士完美的人形模板,行为举止从来都挑不出错误。
几秒种后,她很快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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