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运,在弗拉基米尔的选择下,草率的盖棺定论。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自信,还是对他没有信心,尽管事情按照弗拉基米尔的想法按部就班的进行,我却有奇妙的预感,那就是我并不会像这样长长久久地在巴甫契特生活下去。
听上去相当离奇,很多时候我会感到莫名其妙,或许从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卡亚斯贝先生将说未说的话语,弗拉基米尔的沉默和躲避,半真半假的表情,忽远忽近。
我敏锐地觉察到,接着学会将所有不寻常尽收眼底,然后竖起一道高墙用来保护,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真相究竟会有多残酷。
即使如此,听到弗拉基米尔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推上日程表,我狠狠攥住手心,将憎恶的心情用力往下压,压进肚子里去。
弗拉基米尔将一颗银色的小珠子按在耳垂上,“别怕。”余光扫到我握紧的拳头和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他低沉的声音,仿若是凑到近处小声说,阿芙罗拉,伊莲儿他们都没有察觉,只有我和他才会听到的窃窃私语。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语调生硬,犹如黑帮大哥的“要钱还是要命”一样具有杀伤力。
他误以为我在害怕。所以他在安慰我。
我感受着银珠子在耳垂上挤压着,摩挲着。弗拉基米尔捏着我的耳垂,动作不紧不慢地,他有节奏的打圈。“是为了麻痹这一块区域的神经,磨薄表面的皮肤,减少阻力,制造出一个合适显眼的区域,穿的时候不会特别痛。”他解释道,手上的力气开始慢慢加重,就像他说的一样,右耳上的感触渐渐地迟钝下来。
第92章
chapter 91. 耳孔(二)
弗拉基米尔的手法并不娴熟,可以说有些生疏,但他并不手忙脚乱,而是冷静地依照流程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环节。
“你的意思是,索菲亚也会来吗?”我注意到他说的话,如果春狩是一个重要的场合,那么索菲亚和安德廖沙他们也会出席。
自从和他们分别,我只见过安德廖沙一次,马尔金夫妇则是再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罗曼诺夫的手笔,如果能在春狩上见到索菲亚该有多好。
弗拉基米尔的动作一顿,他没有停下来。
“很想见到你的安德廖沙哥哥?”他的指尖明显在用力,却克制住没有将它发泄到我的耳垂上。
他的声音清冷,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但还是能感到此刻他的态度并不算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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