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夏小姐···”阿芙罗拉退后一步,站在我的身侧,她脸上有几分为难,她表现得很明显。
我没有催促她,如果是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她会说的。
阿芙罗拉的犹豫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今天是殿下的生日。”她的语气有些僵硬,这让她的笑容都变得不自然。
阿芙罗拉在希望什么,我不能装作不明白,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天平保持平衡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连过重的呼吸我都担心会摧毁它,我只能格外地小心翼翼。
可是,心脏在不停地下坠,好像我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失重让我的喉咙变得干燥,讲话都有些吃力。
“嗯。”我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也许它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我有些厌烦这些拖泥带水的想法,情感本来就不是可以被划分清楚的事物,一大团黏糊糊的,胀大的液体,像是冲泡的感冒糖浆,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现在不是搞清楚我为什么会烦躁这种匪夷思索的情绪,反正无论如何我必须离开了。
“您还会回来的,对吗?”阿芙罗拉在我推开门,走出衣帽间前这样问,我没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我走到窗户边,安德廖沙从沙发上站起身。“准备好了吗?”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语气里的跃跃欲试跑了出来,“不再像个罗曼诺夫的小公主了,又是我们马尔金的懒姑娘弗洛夏了。”安德廖沙在我面前一直很直接,就连喜悦也一样,当然他在尤拉他们面前又是另一种样子,这里的人不只有一张面孔,似乎是他们的一种本能。
安德廖沙拿起一个箱子,他的胳膊一滞,应该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轻,阿芙罗拉手里是另一个箱子,她打开门,叶夫根尼管家候在外面,他接过了阿芙罗拉的箱子。
米拉先离开房间,安德廖沙跟在后面。
我把窗户关上,风从耳边经过,将发带上的丝绸吹到,我背靠着通向隔壁书房的门,轻轻闭上眼睛。
绿色草坪上懒洋洋,并不高大的树丛,绕着花朵飞舞的蝴蝶和蜜蜂,砂岩与巨大石块修砌的外墙,古朴而厚重的石柱旁的裂缝,背阴处生长的青苔,幽深不见光的长廊中昏暗的灯光,高耸的塔尖阴影下的城堡,这里是巴甫契特,这是这个恢弘的圣庙一般的气味。
我没有任何把握,身后的房间很可能是空无一人,但我还是知道,因为那诡异而奇妙的能力,弗拉基米尔就在门后。
我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不会再回来了。”
似乎在解答阿芙罗拉的提问,似乎在告诉他,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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