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言律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子。

“这是之前用过的符。”

苏琴眉开眼笑地接过，这些都是能卖高价的纯净阴气。

“能跟我说说你这个铺子具体是做什么的?”言律觉得傅子阳有一点说的很对，首先他要了解她，对她感兴趣的事情要如指掌。

因为以前的关系，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东西，对她往往采取上位者的思维和口吻。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往他身边凑的女人了。

“我外婆是驱鬼派的传人，主要职责是祛除厉鬼和一些害人的鬼怪，还开了这家铺子，专门售卖一些鬼需要的东西。

“鬼需要什么?”

“鬼生要维持也需要每段时间补充阴气。”

苏琴指了指他: “因为你身上的阴气，你在鬼眼中就是唐僧肉。”

言律苦笑: “对我来说，确实枷锁。”

“你能看到他们?”

苏琴点头: “其实他们大多数和活人没有区别，很善良，也享受鬼生生活，也需要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只不过相对活人会自由一些。”

“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你真的是以前那个苏琴?”言律常常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女子是另外一个人。

苏琴琢磨片刻，要不要说真话。

“人都是会变的。”

言律沉默许久，才幽幽说: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他恨不得把之前的他拉出来打一顿。

苏琴摇头: “无所谓，已经过去了。”

原身的悲剧不是言律导致的，要是没有言律，还会有其他人。

最该死是曾远。

“曾远有没有和你联系?”

“你父亲?”

苏琴冷哼: “我和他没关系。”

原身死的时候，对言律是遗憾，对曾远是憎恨。

“当初我身体不好，林大师找了许多玄门人士帮忙，都没有效果，就在我们都要放弃的时候，曾远突然出现……还带上了你。”

“当初你是昏迷被人抬进来的。”当初她果真也是不愿意的。

“我醒来时，已经在你家，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啊，后来被你的美貌吸引，又有钱拿，觉得还不错。”

这事情放在她身上，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遇到言律确实属于不幸中的万幸。

“对不起。”言律当初因为自己身体没法控制，还要受制于别人的安排，气愤自己同时迁怒于她，对她态度很差。

对她也不够温柔。

苏琴愣住，眨眨眼，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总裁居然会道歉，这是什么套路。

她突然眼眶发涩，属于原身的情绪此刻产生的强烈反应。

原身陪伴了他半年，知道她不会喜欢她，但希望他可以不讨厌她，就是爱的那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