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伤吓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惊叹:“许伯伯,你能听出十里外的是什么屁么?”
“嘿嘿,我说不能,你信么?”许真仙笑了,眼角的皱纹又挤在一起,当下又急促道:“还剩一丈距离!咱们躲起来,用衣裳裹住自己的脑袋,我教你们看一场好戏!”
周七伤与秦月人依言而行,扯下一块布,将脑袋包住。
许真仙双手齐出,抱住周七伤与秦月人,放于肩上,安顿完毕,立马结印。
“地遁·遁地术!”
扛着周七伤与秦月人,便钻入地下,向后方遁地而去,转过几处凸出的岩石,在一处沙滩之下定格身体。
周七伤只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周身全是沙子,与身体紧贴,又觉身体正在移动,显是许真仙在地下行动,带动他与秦月人一并运动。
心中是又惊又喜,第一次感受这遁地术的妙处,虽然不甚好受,却也是神妙无方。他下意识去摸秦月人的手,竟在中途便碰到了,原来秦月人于惊慌之下,也伸手过来了,两人的手不自觉的捏在一起,劲头还挺大,周七伤心里又乐了:
“原来她还是离不开我!”
这会呼吸自然,无不适感,未想这是为何,心里已经有些甜蜜,试着开口,居然能说话:“秦姑娘,你还好么?”
“嗯,公子,我没事!”
“别出声,我带入地下的空气有限!”
许真仙呵斥道。
俩人赶紧住口,捏在一起的手,更紧了。
“七伤,看好这女娃,鱼走车上岸了!”许真仙闷声道。
“兔崽子,当真是兔崽子,气死人哪,太欺负人啦……逃走就算了,还要凿出一个这么大的洞……风浪一来,我呸!老鬼头周逢甲的渔船真是没用,就这么轻易的翻了,害的我掉海里去,差点淹死……还好抓了块木板,漂了回来,不然真是淹死啦……”
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鱼走车粗重的嗓音,断断续续,鼻息极重,显是疲惫到了极致。
周七伤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暴露了行迹。如此一来,这就很要命了,他憋得相当难受,面红耳赤,整个人儿抖起来了。许真仙感觉到周七伤的反应,立马狠劲捏了一把周七伤的屁股,周七伤痛得险些叫出声,然而终究是没有。
又听得鱼走车在那里骂:
“臭小子,枉费我如此这般信任你;小畜生,竟教车爷落得如此下场;贼驴头,这回若是寻得你这鸟歪货,定当教你如周逢甲那老东西一般,将你活埋了!哼!土匪!流氓!无耻败类!”
缓了缓气息,鱼走车接着骂:
“我告诉你,周七伤!我鱼走车一定要把你灭了,你今早出门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小白脸,你的脸比我的脚还臭!车爷我闭着眼睛瞧你,也看得出你是个妖孽。哼!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
周七伤被骂的脸上青一块绿一块,感叹鱼走车骂人用语层出不穷,边走边骂,边骂边走,骂声过处,被骂者望风披靡。
念想间,又闻得骂声飘然而至:
“居然趁我练功时凿船,你这小匹夫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此时,骂声已然响亮得紧,显是快走到自己所在的上方了。
就在这一刻,周七伤惊觉一个声音窜入脑海:
“七伤,你与这女娃娃在旁边躲着,记住,别乱动,乱动便是害了我,明白么?”
此音,正是许真仙在传音入密与自己说话,周七伤暗自点头,忽的感觉许真仙的肩膀生出一股弹力,将自己与秦月人弹出侧边,接着俩人后背同时受了许真仙软绵无力的一掌,悄无声息,如蜻蜓点水。
然而所生效果却相当可观,这一掌击过,周、秦二人双双向前移出数丈,人已到了岛中密林边沿地下,周七伤甚至能摸到那些虬结的数根了。
“秦姑娘,别怕哈,有我在呢!”
周七伤握着秦月人的小手,静静的呆在一边,屏息凝神,心知许真仙要开始对付鱼走车。
周七伤暗想:“原来高手之间的打斗,也得讲究技巧战术,天时地利人和,却不知这次许真仙伯伯要怎么整鱼走车。哈哈,我怎么觉得鱼走车很倒霉?似乎处处被人整。嗯,是了,难怪他这么喜欢骂人,一定是生平被人整多了,是以骂的多了,发展到今天,张口便爱骂人,还不带重样的,堪称骂神!敢情这都是逼出来的!”
许真仙送走周七伤二人,便开始静候鱼走车经过头顶地界。
少顷,许真仙感觉时机对了,立马结印,暗暗念道:“虎遁·土地搬移术。直径,一丈;深度,三千丈!发动!”
周七伤整张脸憋得呈猪肝色,正想破开地面喘口大气,这时便觉土地发生了天崩地裂的震荡,接着猛听得鱼走车惨呼之声大作,悠悠扬扬,好似由近及远,呼声越发微弱,终于消失在幽深处。(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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