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却不同意,“你们不懂,就是这样带点倔的姑娘,男人们才喜欢呢,放出声去,边郡侯府的金枝玉叶,这月十五,拍卖初夜。”
虞忆怒睁双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既然被送了进来,就是我的人,我想着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啊,你尽管送男人进来,进来一个我杀一个,进来两个我杀一双!”
“哼,”管事妈妈轻蔑一笑,“你还真是了不起,但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她使了一个眼色,身边婆子立马明白,走到虞忆面前,手一扬,一些药粉洒到虞忆脸上。
她呛得打了一个喷嚏,很快觉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被身边的婆子扶住。
“这叫酥骨软筋散,管叫你一夜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任人玩弄。”管事妈妈说道。
虞忆紧咬嘴唇,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但她还有意识,还能正常说话,愤恨道:
“你也是女子,为何要同他人一起残害女子?”
“这怎么叫残害呢?你若听话,以后在我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好过将你流放到苦寒之地,我这是为你好,早点想开吧。”
虞忆眼角发红,恨不能咬舌自尽,但她没有力气,什么也做不了。
魏玄来到教坊司外面,一把拔出刀剑,那门边的女子,看到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过来,争相迎上去,此时都吓得跑了回去。
南山拉住他,“少爷,你不能冲动啊,你这是公然抵抗皇命,是要被杀头的!”
“我不能让虞忆待在里面,我必须带她出来。”
“少爷,大小姐在里面还能活命,你若带她出来,你和她都得死啊!”
“她在等我救她,我必须要救她出来。”魏玄失去了理智,眼周又开始烧起来,连带着他的脑袋都发热。
他接连失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已经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可耻,他不能再失去虞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妹受辱。
南山干脆抱住魏玄的腿,“少爷,你不能去!”
一把扇子挡在魏玄面前,被他一刀削去一半。
梁深吓得缩回手去,庆幸自己没有伸胳膊过去。
“魏世子,且消消气,虞忆的事,我有办法。”他说。
*
虞忆挣扎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入目鲜红的芙蓉帐,上面还绣着交颈鸳鸯。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能动了,嚯地坐了起来。
“醒了?”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虞忆回手一掏,掐住对方的咽喉,“敢对本姑娘不敬,我杀了你!”
梁深被掐得差点一命呜呼,艰难吐字:“是我,梁深,咱们是同窗师兄妹啊。”
虞忆看清来人,反而掐得更紧了,她早知道梁深行为不端,是勾栏瓦舍的常客,怒骂道:
“你这个登徒子,竟敢把脏手伸到我身上,我告诉你,尽管我侯府落寞了,也轮不到你来欺负我!”
梁深感觉快要断气,干脆往虞忆身上扑去,虞忆急忙一脚踹开他。
终于能呼吸了。
梁深咳嗽个不停,爬起来,“你下手可真黑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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